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粱帝瞧着人,冷笑一声,道:“你一个,晏昆仑一个,少年位极人臣,都是不安分的贼。
朕再纵着你二人,便是把朕自个架在火上。”
他用了贼这个字,是将他归为了叛将逆臣一类。
这是个很严肃直接的警告。
粱帝一向不兜圈子,他要谁死,就指着谁咒,暂把脑袋记在脖子上。
赵君湲脑袋清醒,心里明白,不是东南的事成为他的绝境,阻断他生路的是朝堂上不能再出现第二个史孟桓。
他手里握的权力太大了,他没有辩解的余地。
“记下你的脑袋,自行回去思过。
前朝你的缺,有人替你补。”
粱帝不耐烦在这些事过多废话,用力捏着眉。
他辍朝,吃丹药,沉迷美人,不代表他不知道前朝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他这个皇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得见的那一块一定要干干净净,容不得半粒沙子。
赵君湲思索着,正要告退,侍御忽然趋步进来,附到梁帝耳边,他隐约听见“宁戈”
“长公主”
几个字,便见梁帝腾地起身,腰间的红玉石击在凭几上,碎作了两半。
香已经燃毕,无人添置,殿外的天不知何时挂的铅云,压在殿脊之上,蓄势待发。
赵君湲扶着石柱,久跪的膝盖僵硬,酸麻,骨头牵着骨头,踩着地面不敢深揿。
肃冷的宫道上,宫人成行,每个人都装深沉。
雨突然就落下来,深沉的人都失了仪态,小跑着躲进了屋檐,刹那间好像只剩他踽踽独行。
“五叔,你不要太难过,等过一阵陛下想明白了,也就好了。”
赵矜都听说了,陛下撤了他的职务,恐怕好几月都得冷待着。
怕他心情不好,曾祖母又赶着招惹,添他的烦絮,一路陪着过来。
这会儿趁□□母更衣,倒了热茶,小心翼翼地安慰着。
赵君湲淋了一点雨,头发微润,赵矜使婢女去拿巾帕,屋子里睡过午觉的老夫人正出来。
开口就很难听,“你能怪谁去,要不是你执意娶史女,能丢了卫将军的职务。”
赵君湲只是例行请安,做做样子,懒得和她多做计较,也就耳朵里一过。
赵矜却听不下去,撇嘴道:“这和娶谁有什么干系。”
赵老夫人叱道:“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知道什么。”
赵矜嘀咕着,“曾祖母就是不喜欢她,随便编排罢了。”
老夫人不置可否,叫人兜来鸟笼,旁人无人地逗弄起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