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没亏到哪里去，毕竟他窥见了自己很有可能的未来。

废弃工厂内，抱着孩子的五条悟和夏油杰相对无言。

良久，九月中旬微凉的夜风轻飘飘的拂过，似乎感觉到了这股凉意，睡梦中的毛利岚朝五条悟怀里钻了钻。

他无意间的动作终于打破了这对挚友无言漫长的对峙，夏油杰率先开口：“时间很晚了，小孩子也该睡觉了。”

“嗯，也对，我是该回去了。”

五条悟点点头，作势转身要走。

但在离开之前，他回头看向夏油杰。

“杰，你应该比我会养孩子吧？”

虽然是疑问句，五条悟的语气却很肯定。

夏油杰给他意料之中的答复：“这不是当然的吗？”

菜菜子美美子是他亲身亲力养大的，从不假他人之手。

而伏黑惠……五条悟给他们姐弟提供了庇护，以及替他们解决了金钱方面的困难，此外都是人家两姐弟自食其力。

偶尔还要给主动上门的五条悟提供饭菜，没在五条悟放养的模式下长歪都是姐弟俩本性不坏。

五条悟闻言轻笑了一声，扭头收回了视线。

“话别说的那么肯定，你的两个女儿可没染上你的坏习惯吧？”

夏油杰神色一顿，心里很清楚五条悟所指的“坏习惯”

是什么。

是杀人。

经营盘星教的这些年，夏油杰杀死的人远比当初叛逃时屠村的数量多。

虽然能跟盘星教扯上关系的人大多不是善类，但杀人就是杀人。

菜菜子美美子被夏油杰救出带在身边时不过6岁，而且常年遭受村民们的虐待，对看不见咒灵的普通人观感可想而知。

而作为对她们姐妹俩影响最深的夏油杰，他的一切所作所为都会对姐妹俩产生引导或者根本就是学习的对象。

倘若夏油杰会在她们姐妹俩面前杀人，会造成的后果可想而知。

“什么坏习惯？她们不过跟我一样讨厌猴子罢了。”

夏油杰敛眸，语气淡淡的说道。

“讨厌”

？

也就是不喜欢普通人但没对普通人动过手的意思咯……

看样子杰心里还是有分寸的。

五条悟暗忖，放下了心，语气也轻快起来：“没有就是最好啦，毕竟她们未来的路还很长，究竟该怎么走还是让她们自己选择，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