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嗯?&rdo;卓向铭道，&ldo;哦……有点红，没出血。

晚上给你换个牙刷。

&rdo;

童宴说：&ldo;今晚不回家了。

&rdo;

卓向铭道：&ldo;嗯。

&rdo;

他躺回自己的位置，过了会儿，童宴跟着慢慢挪了过去。

卓向铭看看他蹩脚的装睡表情，伸手隔着被子搂住了童宴：&ldo;睡着了吗?&rdo;

&ldo;嗯。

&rdo;

卓向铭捏他鼻子：&ldo;小骗子。

&rdo;

童宴的别扭劲儿过去以后粘人得大大方方，又朝前凑凑，完全进了卓向铭的怀抱，很依赖卓向铭的样子，跟个什么听话的小动物一样，脸贴着卓向铭的胸膛：&ldo;哥哥。

&rdo;

卓向铭轻轻摸他后脑勺：&ldo;什么?&rdo;

童宴小声问：&ldo;你会跟我离婚吗?&rdo;

第24章

卓向铭先没回答，只将薄被拉高一些，盖到童宴的肩膀，童宴就势又凑近点，毛绒绒的发顶抵着卓向铭下巴，这回有些委屈了：&ldo;我们会离婚吗?&rdo;

卓向铭道：&ldo;怎么突然问这个?&rdo;

童宴道：&ldo;我不能问吗?&rdo;

卓向铭道：&ldo;当然可以……只是没想到你这时候问。

&rdo;

两个人靠得太近，完全是童宴把自己缩小以后嵌进卓向铭圈出的怀抱的姿势，他呼出的热气打在卓向铭颈间，额发偶尔擦过卓向铭下颌跟脖子。

栀子花的香气有恃无恐地侵占了这一片领域，alpha好脾气地退让，默许了他无意中大肆圈占领地的行为。

&ldo;什么意思?&rdo;童宴问。

卓向铭道：&ldo;我们刚结婚的时候，你不是很情愿……&rdo;

&ldo;没有!&rdo;童宴立刻反驳，&ldo;我没有不情愿!&rdo;

&ldo;没有吗?&rdo;卓向铭隔着被子轻轻拍他的背，作出安抚的动作，熟悉的信息素让童宴的身体跟着慢慢放松下来，但还是藏着脸不肯出来。

卓向铭继续说：&ldo;这没什么，因为谁都会觉得不习惯的。

只是我以为你那时候会问我，我们什么时候离婚，所以还想过，如果你问的话，我该怎么说，但你一直没问。

&rdo;

童宴想起自己躲避卓向铭的那大半个月，甚至为了不跟他碰面，连早餐都不吃了，晚上一起看个电视都浑身不自在，沮丧道：&ldo;因为那时候跟哥哥不熟。

&rdo;

&ldo;是。

&rdo;卓向铭轻声说，&ldo;我们童童是只认生的小猫，有些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