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皖南沉默了几秒钟，拨开她抚在他胸口作乱的手，&ldo;我会让人安排，明天早上，会有司机到楼下接你过去。

&rdo;

&ldo;那真是太好了，谢谢你。

&rdo;她露出开怀的笑意。

她笑起来一点就也不像康欣了。

不止是笑，喜怒哀乐任何一种情绪在她脸上表现出来都完全不像她姐姐。

她们有独立的人格和性情，甚至跟其他孪生子不同，连成长环境和轨迹都截然两样。

只有在乍一眼初见的时候会认错她们，还有偶尔相似的步态和小神情，大约是来自神奇而强大的基因。

穆皖南环视一圈屋内的乱象，又叮嘱了她两句就要离开。

&ldo;等一下。

&rdo;康宁叫住他，追到门口问，&ldo;上次你落在我这里的那件外套，有没有收到？&rdo;

&ldo;什么外套？&rdo;他已经不记得了。

&ldo;就是那次你送我回来，晚上下雨降温，你借给我的那一件。

&rdo;他没有下车，却把自己的外套借她避雨，大方绅士。

&ldo;噢，那个。

&rdo;他没有深想，缓下神色似乎有点疲倦，&ldo;你不用特意叫人送过来，如果放着不方便，扔了也没关系。

&rdo;

不知为什么，他有点心灰和无力。

康宁站在窗边看着他的车子开走，才捡起扔在茶几上一直震动个不停的手机，恨声道：&ldo;怎么，现在舍得打电话来了，是因为你的人看到穆皖南上我这儿来了跟你通风报信？我还以为出了事儿就再也联系不到你了呢……我？是啊，我没事……有事的人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差点儿就被烤熟了。

你知不知道差点搞出人命啊，再这样我们就中止合作，你以后都不用再找我！

&rdo;

她挂掉电话，压抑的怒火无处发泄，只得狠狠将正在收拾的衣物掼在地上。

…

乐言没想到穆皖南真的让思思到医院来看她，小家伙抱着一束花和一盒奶糖，稚气地问：&ldo;妈妈，这个是送给你的。

爸爸说你住院了，你哪里不舒服呀？&rdo;

&ldo;谢谢宝宝！

&rdo;她接过礼物放到一边，转眼大半个月没见面，她实在想死孩子了，抱起思思亲了又亲，才试着跟她解释，&ldo;妈妈在工作的时候遇到了坏人，受了一点点伤，不要紧的，过几天就好了。

&rdo;

&ldo;为什么会遇到坏人？那你不要工作了，回家来陪我好不好？&rdo;

乐言心里又酸又甜，&ldo;宝宝有周婆婆和爸爸陪着不好吗？&rdo;

思思低头摆弄裙摆上的花骨朵，微微撅起小嘴，&ldo;好……可我还是想要妈妈陪我。

爸爸每天都很忙，回来很晚，也不能到幼儿园来接我。

妈妈，你什么时候回家呀？&rdo;

她把孩子抱在胸口，声音微微哽咽，&ldo;妈妈要很努力地工作赚钱，今后才能有更多时间跟思思在一起。

我会跟爸爸说，请他多抽点时间陪你，我也答应你，以后会常常来看思思，并且到幼儿园来接你放学，好不好？&rdo;

思思懂事地点头，&ldo;暑假要到啦，我想报舞蹈和画画的兴趣班，妈妈你陪我去好不好？爸爸他真的好忙的，而且老是休息不好。

我看到他最近抽好多烟，他以前不是都不抽烟了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