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霄皱着眉，稍微一动用神识，却听见鹿呈脑子里在循环唱歌‐‐不想让他知道他们刚才说了什么。

总之不会是什么好话。

&ldo;怎么了。

&rdo;陵霄转而问池嘉言。

池嘉言却眼神闪躲，抱住小黑撸毛：&ldo;没什么啊……&rdo;

这少年口中这么说，心跳声却跳得快极了，也大声极了，似乎因为什么而慌乱，体温都有点灼人，陵霄能听见血液急速流动的声音。

陵霄不明白人类复杂的情感，也没有什么兴趣，径自把换下的黑袍挂了起来。

他转过身，身上的黑t恤上就多了一副金线绣的图腾，而黑袍上的图腾却不见了踪影。

池嘉言惊奇的走过去：&ldo;这是苍风?&rdo;

&ldo;嗯。

&rdo;陵霄说，&ldo;我们走。

&rdo;

池嘉言知道这是要去于小秋家里了，心事重重的点点头：&ldo;好的哥哥。

&rdo;

两人一起上楼，楼道里果然占着一只面壁的鬼。

陵霄路过的时候它也没发现，还在对着墙念放空。

池嘉言问：&ldo;哥哥，它在干什么?&rdo;

这个问题困扰他很多年了。

陵霄听得到鬼的心音，便伸出一根手指触着池嘉言的太阳穴，那鬼的心音就传到了池嘉言脑海中。

原来这个鬼是个哑巴，还是个十年前的高考失利的考生。

&ldo;我活着有什么用。

&rdo;

&ldo;不如死了算了……废物。

我是个废物。

&rdo;

&ldo;烂透了……&rdo;

苍风在黑衣上躁动起来，它感受到了强烈的鬼气，似乎下一刻就要腾空而出将这鬼怪吃掉。

池嘉言赶紧阻止：&ldo;不要!&rdo;

陵霄放下手，凤眸微冷。

&ldo;它太可怜了。

&rdo;池嘉言解释道，&ldo;哥哥，不要杀了它。

让他轮回吧?&rdo;

那鬼听到了这声音，猛然转过头露出一张没有五官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