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

于是温砚放弃抵抗，点了点头，&ot;好吧好吧，等我晚上和顾凛川说一下。

&ot;

&ot;和他说？&ot;沈跃上一秒美滋滋地咧嘴，下一秒诧异地撇嘴：&ot;你家不是你做主？&ot;

温砚比他还诧异：&ot;我什么时候说我做主了？&ot;

虽然顾凛川自从出差回来后确实变得很好说话，脾气也好，又很温柔——有时候温砚都忍不住艅咭想，顾凛川是不是人格分裂后，把冷漠人格丢外面了。

但是看顾凛川对其他人的样子还是冷淡得没有变化，就好像是只对自己温柔？

这真的不是温砚自恋，他总觉得顾凛川对自己是与众不同的。

他又不是傻子，肯定感受得到一些。

但是更深的猜想呢……温砚又不太敢去想。

&ot;你是没说过，但是上次我感觉你家顾总……&ot;沈跃皱了下脸，没想到合适的形容词，干巴巴崩了一句：&ot;挺心疼你的。

&ot;

他嘟囔：&ot;反正我总觉得他什么都会听你的呢。

&ot;

那么霸气侧漏的一个大总裁，上次狠辣果断的手段可把沈跃给震憾到了。

那种情况下还能细心地考虑到让温砚先避开，不是心疼是什么？

温砚恍然地&ot;啊&ot;了声，突然把手机免提关了凑到耳边，神神秘秘地小声嘀咕：&ot;其实我也觉得有点奇怪。

&ot;

&ot;哦？怎么说？&ot;沈跃几乎是用气音儿，听起来狗狗祟祟的。

温砚摸了摸无名指上的雕刻了飞鸟图案的戒指，这是顾凛川特意强调要带的。

他指尖磨着飞鸟的纹路，把最近自己和顾凛川之间的事，挑能说的，都和沈跃讲了一遍。

&ot;还有就是昨天晚上擦完药酒，我睡着了顾凛川都没走，中间我应该是醒过一次，好像又看见他了？我也不确定。

&ot;

温砚对自己睡着之后的事也有点懵懵的：&ot;不知道是做梦还是什么，顾凛川还……&ot;亲我的手了。

温砚闭上了嘴，很小地蜷缩了一下手指。

明明不是很能确定的事，但是他指尖莫名发痒，好像就真的被人在夜里偷偷亲吻过一样。

&ot;这么诡异吗！

？&ot;沈跃听完后大惊失色。

顾凛川要是大半夜不睡觉，乌漆嘛黑地守人床头，这他妈不是恐怖片才有的画面吗？

温砚愣了下，&ot;……真有点。

&ot;

沈跃不说他都没意识到。

&ot;不过他总不可能是想暗杀你，&ot;沈跃开玩笑似的哈哈一笑，&ot;我先不说我怎么想的，先听听你的。

&ot;

&ot;我啊……&ot;温砚抿了下唇珠，有些犹豫又不确定地小声问：&ot;我在想，你说他是不是有一点…喜欢我？&ot;

说完没等沈跃回答，他又立刻自我否认：&ot;但是不可能吧，还是我想多了。

&ot;

顾凛川会喜欢人？

温砚每一次都感觉答案就在嘴边上了，但就是不敢说出来——不是不相信顾凛川会喜欢他，而是不相信顾凛川会喜欢任何一个人。

&ot;怎么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