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砚咳了咳，委婉道：&ot;那顾总您……&ot;什么时候走呢？

&ot;你叫我什么？&ot;顾凛川抬眸问，他的眼睛直视别人的时候自带一种凌厉感。

温砚小心翼翼地重复了一遍：&ot;顾总啊，不对吗？&ot;

顾凛川呼吸一沉，僵硬地说：&ot;换个称呼，以后别叫我顾总。

&ot;

不叫顾总？

&ot;那我叫您什么？&ot;温砚问。

&ot;也别用您，听着别扭。

&ot;顾凛川声音里仿佛夹着寒霜。

&ot;那我……&ot;温砚皱着眉头，张了张嘴，肩膀软趴趴地往下一塌。

他不明白，他真的不明白。

明明前几天他都是这么喊顾凛川的，有意见怎么不早说呢？

顾凛川依旧把题目抛给他：&ot;你自己想。

&ot;

温砚吸了口气，开始琢磨，顾凛川不会是因为他对钟医生改了口，所以才有意见的吧？

这个猜测让温砚心里产生一种微妙的感觉，给人一种顾凛川真的在嫉妒的感觉。

太荒谬了。

他清清嗓子，试探着缓缓开口：&ot;那……凛、凛川…哥？&ot;

这三个字十分勉强地喊出来，温砚自己就先受不了，尴尬地脚趾直扣被子。

明明喊钟茗择的时候也没觉得有什么，怎么到了顾凛川这里就这么别扭？

他甚至有点恶心。

顾凛川的脸也是明显一黑，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显然也是被恶心到了。

&ot;以后直接叫我名字。

&ot;他沉了口气，冷声说。

闻言，温砚眼睛微微睁大，&ot;这不合适吧……&ot;

这是要对老板大不敬啊！

&ot;我让你叫你就叫。

&ot;顾凛川用不容置喙的语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