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样可以了吗?&rdo;乎姆听到霍普问，声音似乎很遥远。

&ldo;我们需要木头和布条，&rdo;斯蒂波克说，&ldo;坚硬的直木，不要小枝，不要树杈，不要生材。

&rdo;

&ldo;我去弄。

&rdo;埃文说。

&ldo;我去拿布条。

&rdo;乎姆的母亲爱斯滕说。

接着，终于，乎姆跌回到痛苦的海洋之中，被它淹没，沉到了海底，然后睡了过去。

他再次醒来时，天黑了。

一盏牛油灯在床边溅着火花。

他的头很痛，他的断腿闷闷地抽痛。

但疼痛已经好了很多，缓和了大半，消失了大半。

他能睁开眼睛了。

房间清晰起来，他看到斯蒂波克坐在床边。

&ldo;嗨。

&rdo;他说。

斯蒂波克笑了，他温柔地问：&ldo;你觉得怎么样?&rdo;

&ldo;没那么痛了。

&rdo;

&ldo;很好。

我们做了所有能做的，现在痊愈就靠你自己的腿了。

&rdo;

乎姆虚弱地笑了笑。

斯蒂波克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乎姆认为是门的方向‐‐说：&ldo;现在他醒了，你可以叫上别人了。

&rdo;然后他转回来对乎姆说：&ldo;我知道你很难受，不过有些事情必须做决定，那是只有你能决定的。

&rdo;

脚步声进了房间，他们一个个地走进了乎姆的视野。

先是霍普，他看上去很严肃。

然后是爱斯滕，她的眼睛哭红了。

接着是埃文。

看到他父亲时，乎姆转头看向天花板。

&ldo;乎姆。

&rdo;霍普说。

&ldo;是。

&rdo;乎姆回答，他的声音又轻又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