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rdo;凤荀竭尽全力才说出下面的话。

虽然他神情冷静，但急剧变换的眸光暴露了他一瞬间动荡的内心，&ldo;……我想知道如何解答我的疑惑。

&rdo;

张少陵已经靠坐回椅子上，双手交叠，姿态疏离又淡漠：&ldo;你的疑惑是什么？&rdo;

&ldo;……&rdo;

&ldo;连你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疑惑，我又如何能替你解答。

&rdo;张少陵淡淡道，&ldo;还是说你心中疑惑太多，以至于你不知道该向我询问什么？&rdo;

他眸光微微抬起，自上而下审视着凤荀，眸底迸发出一丝清冷的寒意：&ldo;你从前不是这样的，凤荀。

我认识的那个凤荀，决断于瞬息之间，从不会因任何事而彷徨无措，像一个涉世未深的孩子，犹豫不决。

&rdo;

他顿住：&ldo;你牺牲良多，但你从未后悔。

你虽性情温和，却从不优柔寡断。

你变了。

是背叛伤害了你，还是你自己开始否决自己？&rdo;

凤荀苦笑：&ldo;算是我自己开始否决自己吧。

我常常想，若是我前世能够多了解一些苏师弟，能够多注意一些身外的琐事，能够多给予你一些关注……&rdo;

或许就不会留下如此之多的遗憾，或许不会与苏玉珩反目成仇，或许不会直至最后也未曾了解自己这位师弟真正的想法，或许不会直到魔尊给予自己那个最后的记忆才明白魔尊的心。

他错过太多，也错失太多，更错断了许多。

从太古冰原到魔界之门，玄霄仙尊凤荀开始变得犹豫彷徨，开始变得迷茫而不知所措。

他已经失去了很多，他生怕自己行差踏错一步，便会失去更多。

他生怕自己不信天命，却最终成为天命的推动者。

&ldo;若是重来一次，你依然会这样选择。

&rdo;张少陵淡淡道，&ldo;结果依然如此。

但正因为如此，你才是凤荀。

&rdo;

凤荀微微怔住。

&ldo;我还以为，我们两个之中经常犹豫不决的那个人是我。

&rdo;张少陵抬起眼眸，&ldo;没想到是你。

&rdo;

&ldo;……真是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

&rdo;

&ldo;……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

&rdo;张少陵轻笑出声，&ldo;你很久没这样与我斗嘴了。

&rdo;

凤荀也笑了：&ldo;好吧。

&rdo;

&ldo;现在你明白自己的疑惑了吗？&rdo;张少陵声线低沉，但依然十分好听。

&ldo;我想知道要怎样破除魔界之门的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