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看座‐‐这边儿又来一位客！

&rdo;

&ldo;哎呦，这位里边儿请嘞！

&rdo;

&ldo;麻烦洗好的诸位穿着穿着，腾个箱儿给后来的……&rdo;

春巧看直了眼，结巴道：&ldo;阿颜姐，这里，这里是……&rdo;

&ldo;澡堂子啊！

&rdo;霍颜接了后半句话，拉着春巧就往里面走。

春巧被里面走出来的一个个满身水汽的男人吓傻了，呆若木鸡任凭霍颜摆布，等回过神时，已经绕过了门口小小的影壁，入眼两根门柱上有一副对联‐‐

金鸡未唱汤先热，红日东升客满堂。

穿过一道回廊到了内院，又是一副对联‐‐

身有贵恙休来洗，酒醉年高莫入堂。

左手边一排房，入口写着&ldo;男客&rdo;，右手边一排房，入口写着&ldo;女客&rdo;。

只是相比于出出进进人满为患的男池，女池这边未免太过冷清了，霍颜和春巧瞬间成了凤毛麟角，来往的男客经过时纷纷投以注目礼，有些轻浮的，甚至还吹了两声口哨，直把春巧看得浑身发毛，说话都带哭音。

&ldo;阿颜姐，你这是，你这是要干什么呀！

为啥带我来这种地方！

&rdo;

霍颜脸一拉，&ldo;你都多久没好好洗个澡了，想像街头穷秀才家的闺女那样，满头长虱子？&rdo;

春巧怂怂地撅起嘴，不服气地小声道：&ldo;反正很多人身上都有虱子嘛……&rdo;

就在这时，有个和霍颜差不多大的少女从女池入口出来，看见霍颜，差点感动到流泪：&ldo;听声音我还以为是幻觉呢，原来真是霍小姐来了！

这半个月，您可是我们女池这边唯一的客人了！

&rdo;

霍颜笑：&ldo;黄莺，今儿个不止我自己，还给你领了个人。

&rdo;

黄莺这才将目光转向春巧，&ldo;她也洗澡？&rdo;

春巧正想把自己变成一只拨浪鼓精，却被霍颜一句话决定了命运，&ldo;对，她也洗。

&rdo;

霍颜顿了顿，&ldo;它也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