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小声道：&ldo;刀，害怕。

&rdo;

方溯道：&ldo;那你要如何回去?&rdo;

月明拽了拽方溯的衣角，道：&ldo;你能不能……带我回去?&rdo;

方溯挑眉，露出一个邪气的笑来，&ldo;本候身上也有刀，&rdo;她用一指将刀推出了半截，柔声道：&ldo;比他的快的多，你就不害怕?&rdo;

月明踮着脚道：&ldo;你，你过来。

&rdo;

她有话要说。

方溯难得好脾气地蹲下，道：&ldo;你要说什么?&rdo;

&ldo;你好看。

&rdo;孩子悄悄地说：&ldo;我不害怕。

&rdo;

方溯一愣，猝然笑了，一把将孩子抱到怀中，站了起来。

月明驯服地趴在她怀里，毛茸茸的脑袋贴着她的脖子。

从方溯这个角度看，孩子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像是蝶翼。

小小年纪五官尚且如此精致，不知长开了又该如何惊人。

好像知道方溯在看她，月明抬头，正好对上方溯的眼睛，她笑了起来，搂住了方溯的脖子。

方溯拿手挡住了她的眼睛。

月明不解地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刮着她的手心，有些痒。

&ldo;什么?&rdo;她问。

&ldo;死人。

&rdo;方溯道：&ldo;你不怕吗?&rdo;

月明道：&ldo;什么是死人?&rdo;

&ldo;死人就是……&rdo;方溯顿了顿，&ldo;再也回不来的人。

&rdo;

&ldo;像阿爹那样?&rdo;

&ldo;阿爹?&rdo;

&ldo;阿爹半月前带着哥哥和阿娘走了，他说我不会再看见他了。

&rdo;

方溯失笑，道：&ldo;不是。

&rdo;

她怎么就一时兴起问了这个问题?

&ldo;你怎么才来?&rdo;月明有些抱怨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