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样混乱可笑的男女关系。

但是我还是带着哭腔说：&ldo;不疼了。

&rdo;

他长长的叹气，把我抱在他腿上：&ldo;看着朕。

&rdo;

我不肯，他就低头亲我，亲我的额头，我的眼睛，用他的额头贴着我的，眼里含着二十多年的深情。

我靠在他身上，眼泪到底簌簌落下，我知道我为什么哭，为了皇上，为了我自己，为了皇后娘娘和淑妃娘娘，为了这凄惨又无力的命运，我哭得三分伤心，五分慨叹，还有两分梨花带雨的楚楚可怜。

我一边哭一边抽噎着说：&ldo;不疼。

我不疼。

&rdo;

皇上哄了我很久。

这天晚上他什么都有做，只是抱着我，问我：&ldo;你生朕的气吗？&rdo;

我说：&ldo;妾可以生气吗？&rdo;

他说：&ldo;娇娇儿当然可以生气。

娇娇儿做什么都可以。

&rdo;

我说：&ldo;那我生气，我都要气死了！

&rdo;

他笑着蹭我的脸：&ldo;娇娇儿不生气，是朕不好。

朕跟你发誓，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rdo;

我不说话，他就一直亲我。

一直亲一直亲，一边亲一边说：&ldo;不生气了好不好……不生气了……&rdo;

后来他说：&ldo;娇娇儿，你乖乖听话，住到长乐宫去好不好？这些日子朕没法子照顾你，你住到长乐宫去，不要掺合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等这段日子过去，就好了。

你喜欢小公主，咱们就生一个小公主好不好像你一样，又乖又聪明。

&rdo;

他错了，我的孩子若是像我，就蠢到没救了，还淘气，怎么会又乖又聪明呢？

这世上是有又乖又聪明的女孩子，却不是我啊！

我过了很久才说：&ldo;我……妾会乖乖待在兰芬阁不出去的。

皇上不要让妾去长乐宫，长乐宫太大了，只有一个人，妾害怕。

淑妃娘娘对妾很好，妾求求皇上……&rdo;

我说得很慢，很为难，泪眼迷蒙地看着他，不出意外看见他心疼的神情。

他真是温柔啊，他说，好。

我睡着的时候，他拍着我的背，我听见他缓缓地念：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