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拿杯子的手一顿，脸上的惬意也随之消失，&ldo;大哥还要回军中？&rdo;

苏云点头。

云舒皱眉，&ldo;大哥不是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吗？&rdo;

&ldo;将军只是准了我的假，回来看看而已。

&rdo;苏云起呷了口酒，又给愣怔的江逸夹了一筷子菜。

&ldo;大哥！

你还要去给建文帝卖命吗？&rdo;云舒神色激动，眼中带着复杂的情绪。

苏云起一口酒刚刚喂到嘴边，闻言停下了动作，脸上的表情看不清喜怒，只抬着眼看云舒。

云舒面上露出几分忐忑，正要再说什么，却被江逸按住了肩膀。

&ldo;云舒！

&rdo;江逸冲着他摇了摇头，&ldo;先听听你大哥的意思。

&rdo;

&ldo;逸哥，建文帝……那个朱允炆，他杀死了我的父亲和叔父，他是我们全家的仇人！

&rdo;云舒面色悲愤，几乎要捏碎酒杯。

江逸张张嘴又闭上，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云舒腥红着眼睛，沉声道：&ldo;百年旺族，毁于一夕之间，只是为了泄愤！

这样的人难道不是昏君？大哥，你还要为他卖命吗？&rdo;

&ldo;云舒，你醉了。

&rdo;苏云起按住他的手。

云舒反握住他的手，眸色闪动，&ldo;大哥，放下权势，咱们一家人就在这乡下过日子，不好吗？&rdo;

苏云起任他拉着，不说话。

&ldo;大哥，不就是个五品的千户？咱们家从前那样，还不是、还不是……&rdo;

苏云起沉下脸。

云舒放开手，神情低落，&ldo;大哥，我不想你出事，我不想咱们这个家再有任何事！

&rdo;

&ldo;小二，&rdo;苏云起抬手，本打算像小时候那样摸摸云舒的头，最后却只拍了拍肩膀，&ldo;你长大了，大哥很高兴。

&rdo;

&ldo;大哥，对不起，是我失言。

&rdo;云舒愧疚地看着苏云起。

苏起摆摆手，&ldo;回去休息吧！

&rdo;

&ldo;嗯。

&rdo;

夜深人静，身边的人发出绵长的呼吸声，江逸却久久无法入睡。

他干脆坐起来，就着夜色看着对方棱角分明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