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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ldo;她没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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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估计以为是在麻醉期,没醒来,就问:&ldo;医生说什么时候醒来?&rdo;
我告诉她:&ldo;可能一直醒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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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明显怔了一下,然后再没说话。
有一天,照顾许龙杰的护工出来,还没等宝儿问话,她先说:&ldo;你爸爸让你进去。
&rdo;
宝儿看看我,想进去,但又犹豫。
我安抚她:&ldo;进去吧,总不能一直从玻璃上偷窥。
&rdo;宝儿沉思了一秒,咬咬牙,进去了。
许龙杰说话非常艰难,舌头的僵硬让他吐字不清,一句话说不完整,口水先流了一滩。
宝儿一边给他擦口水,一边听他说话。
许龙杰说:&ldo;你别怪爸爸,当时是有不得已的原因……你永远都是爸爸的女儿……&rdo;
宝儿出来以后,喘气有些困难,她捂着胸口,努力压制眼泪让它不流出来,但眼泪还是成股地往下流。
我抱住她,宝儿将脸埋在我肩上,呜咽出声:&ldo;能不能不要让爸爸受苦,都是我的错,我知道错了……&rdo;
自此,即使有护工照料,宝儿还是亲自照顾许龙杰,洗衣做饭,每天推着他去外面吹风晒太阳,看其他住院的老头下棋。
一次许龙杰问起许薇,宝儿不敢告诉他真相,骗他说:&ldo;和咱俩生气了,说谁气的谁照顾,她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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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龙杰知道宝儿在开玩笑,起初还笑,后来连续半个月没见到许薇,意识到出了事,又问宝儿。
宝儿知道瞒不住了,推着许龙杰去看许薇。
许薇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只有连在她身上的仪器告诉我们,她还在呼吸,还在心跳……
林善媛的精神出了问题,送到疗养院,便没再来医院。
林汐落倒是每天来看看许薇和她姑父,但也只是坐着看看。
在生死面前,我们谁也无能为力,即使林善和,也一样。
一天,正送走林汐落,宝儿接到她妈妈的电话。
突然发生这件事,宝儿自然没能回去,给唐姐说的理由是:&ldo;报名参加了学校的夏令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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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姐可能猜到宝儿在撒谎,不过没多问,大约以为宝儿是为了我。
但今天,唐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着急:&ldo;宝儿,你有没有事?&rdo;
宝儿有些摸不着头脑,呆呆说:&ldo;我没事啊,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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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姐这才松了口气:&ldo;交了男朋友,倒是学会放假不回家了,害妈妈担心,昨天还梦到你哭,问你原因也不说……&rdo;
唐姐在电话里絮絮叨叨,宝儿的眼眶不由得湿润起来,&ldo;我没事,妈妈,但是爸爸,生病了……&rdo;
电话里沉默了几秒,接着唐姐问:&ldo;你那个姐姐……是不是出车祸了?&rdo;
宝儿有些惊讶:&ldo;妈妈你怎么知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