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也是如此，软软会爬有段时间了，爬得还挺利落，阮檬好几次想哄她走路，她都不肯。

谁知今儿不用人哄，自己就爬起来走了，虽然只走了两步，好歹也是迈出了人生第一步。

卫谦有过教小孩子学走路的经验，一看软软的姿势就知道她坚持不了几步，所以一开始就做好了准备，比起从走神中回过来的阮檬，冲到软软身边的速度自然就快了一些。

阮檬慢了半拍赶过来，差点和卫谦撞上，为了不冲撞到软软，他只好张开手，把父女两个都揽住了。

&ldo;爹爹!&rdo;软软继续甜丝丝地叫道，不过这回叫的就是阮檬了，还奉送灿烂的笑脸一枚。

卫谦觉得这样的姿势有点尴尬，可他怀里抱着软软，又不能把阮檬推开，只得找个话题打破沉默：&ldo;你刚刚在想什么，软软差点摔了?&rdo;

以世家贵族养育孩子的标准来说，卫氏皇室的皇子公主都养得比较糙，这不是历史惯例，而是从今上开始的新习惯。

卫谦自己就是被放养长大的，养女儿自然不会多精细，他还是更喜欢活力十足的女孩儿，而不是规规矩矩弱柳扶风那种，不然软软哪有机会在地上爬来爬去。

&ldo;思考人生。

&rdo;阮檬一本正经给出一个并不是多正经的答案。

卫谦愣了愣，煞有介事地问道：&ldo;思考出什么结果了吗?&rdo;想得那么入神，女儿叫他没听到，女儿快摔了也没看到。

&ldo;感觉自己像个笨蛋。

&rdo;阮檬郑重其事地道：&ldo;无论什么时候，好像都认不清自己的心。

&rdo;

&ldo;嗯?&rdo;阮檬的语气太正式了，听不出一丝一毫开玩笑的意思，卫谦有点担心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可能是怕卫谦误会自己的意思，阮檬又把话说得更明白了些：&ldo;你不主动，我随波逐流就放弃了，过后再来慢慢后悔。

你主动了，我又觉得你不够尊重我的意思，各种跟你过不去。

&rdo;

阮檬说到这里顿了顿，见卫谦脸上没有什么反应，才又继续道：&ldo;你不觉得我这样的人很难搞吗?我都有点想要嫌弃自己了。

&rdo;

&ldo;其实……&rdo;卫谦眼神一亮，骤然明白了阮檬话里隐藏的没有说出来的那层含义，&ldo;我也没有主动做过什么，我们真正应该感谢的人是卫圆圆才对。

&rdo;

看不惯他们蹉跎了一辈子的人是卫诚，想方设法找皇帝给他们赐婚的人还是卫诚，卫谦身为当事人，感觉实在是有些复杂，他们上辈子到底过得有多糟糕，能让卫诚看不下去到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