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又陷入尴尬。

李知南看了看表情嘲讽的楚秋水，心里也犯起嘀咕。

楚秋水确实和她不一样，李知南向来爱做老好人，能和平解决的事绝不多费体力，楚秋水的脾气就要急和暴的多。

但在她多年感染下，几乎也没有这么刀剑向人啊。

上次这么恐怖还是对她前男友。

顾珏这身份……似乎也差不多算哈？

“不需要么……”

“你到底为什么还要来，你自己说的解约，然后又要来找我，别又当又立，烦的很。”

楚秋水上前一步揪住顾珏的衣服领子把他往低里压，强迫他和自己平视。

顾珏的眼睫轻轻颤抖：“……因为我希望以一个正常的方式和程序认识你。”

楚秋水怔住。

她松了手倒退几步，缓慢又坚定的摇头：“从你找到我签合同的那一刻起，我们的关系就再也没可能名正言顺。

……别来找我了。”

说罢，楚秋水回身上了车。

钟望也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跑回驾驶座，他下车的时候没穿羽绒服，想着没几步路也没多久，结果遇上这档子事。

车子发动，钟望播放起音乐，是他歌单里轻柔的小众英文歌曲。

李知南戳了戳楚秋水的脸，感觉触觉有点不对，接着路上路灯的光看清旁边人脸上的泪痕。

“……我靠怎么哭了。”

李知南大惊，手忙脚乱把纸巾塞给她。

楚秋水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我没事。”

任谁看都不像没事的样子吧……

李知南张口欲言，又考虑到还在开车的钟望，选择到了酒店再细细询问。

到了剧组演员和导演跟前露了下脸，又办理完入住收拾好东西，两人终于能放松下来休息时已经是凌晨一点。

李知南坐起来看着楚秋水：“说说吧楚女士，你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感情状态？”

“我哪里知道。”

楚秋水早就止住了眼泪，但眼圈还是红红的。

“你知道吗，我刚才看你怼顾珏，我有一瞬间恍惚的感觉你是在骂渣男前男友。”

楚秋水撇嘴：“找替身不就是渣男。”

李知南挑眉：“啊～所以你气的点还是在替身上。

但你说过你只是作为一些活动出席的女伴——你们是工作上的合作关系。

但现在，你的情绪证明你已经不仅限于工作了。”

楚秋水用眼神剜她：“你想说什么？”

李知南确信点头：“你对顾珏有感情。”

“哈？！”

“一开始你的拒绝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是你上车前的最后一句话，和你掉眼泪的事实说明你心里很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