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表情古怪，&ldo;大冬天在院中读书，你不冷？&rdo;

花满楼往后翻了一页，缓缓道：&ldo;有这些好心的人替我挡风，还不怎么冷。

&rdo;

&ldo;何况，你的屋中若是被泼满了油，全是刺鼻的味道，想来也是坐不下去的。

&rdo;

三先生竟打算直接将他们烧死。

只是他估错了，这里有个人比谁都嗅觉灵敏。

陆小凤无奈道：&ldo;既然无事，她去哪了？&rdo;

花满楼故作惊讶：&ldo;你说谁？&rdo;

说完这句话，他又侧头，卷了书，轻敲其中一个人的脑袋，微笑道：&ldo;你呼吸的声音太吵了些。

&rdo;

被敲头的那个急忙掩住了嘴，脸都涨红了，也不敢喘一口气。

陆小凤看向那摞人墙，就见那些人各个膀大腰圆，皆是太阳穴鼓起，内功已很不错，此时各个如鹌鹑一般安静拘束，大气不敢出。

这个人绝对是生气了。

陆小凤脑中一闪这个念头，借着月色，在院中看了一圈，果然发现少了好几盆花。

一个脾气很好的人发起怒来，才是最可怕的。

他背后一僵，讪笑道：&ldo;你无事就好，我去寻她了。

&rdo;话未落，他已经跳出了院子。

十七

这下，他不知道要去哪里寻她了。

陆小凤又折回城外，却已不见了大先生与三先生，一车车的金银珠宝凭空消失，连地上尸体血迹也全无。

一切就好像是蒸发在了夜色里。

如果不是见过花满楼，他都要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月色笼着秋草，天地一片明旷了然。

依稀间，他听见了缥缈的歌声。

他从未听过这歌，发音是他最熟悉的广府话，却不甚标准，十足外乡人味道。

歌词凄凉，满是思念，却被这人拖了调，唱得全是笑意逗趣。

陆小凤循着那声音过去，最后在城外大桥上见到了唱歌的人。

&ldo;……亏我怀人愁对月华圆。

&rdo;

她坐在阑干石墩上，晃着脚，见到他，停了音，笑盈盈同他道：&ldo;你什么时候猜出来的？&rdo;

他熟悉的声音，方玉香的脸。

陆小凤道：&ldo;在黑虎堂的时候，我便看出来了。

&rdo;

&ldo;方玉香&rdo;拧眉：&ldo;你很了解方玉香？&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