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着杨研妍手里的程清嘉的作业本又有些羡慕。

内心陷入反复无果的纠结。

不过，谁知道下一秒自己会做出什么超底线的事情。

&ldo;那个……能借我抄抄嘛？&rdo;很小心很小心地问程清嘉，悄悄用手挡住会暴露在他视线里的涨红的耳朵，话刚说出口又担心声音太轻他要是没听到，还得更羞耻地重复第二遍。

当然，程清嘉在借作业给别人这一点上从不吝啬。

裴伴如愿以偿成了第二任&ldo;犯罪者&rdo;。

他的作业都是用灰黑色铅笔写的，但纸面却意外的干净。

字迹工整。

&ldo;诶，这里好像错了……&rdo;笔头戳了戳右边太阳穴，裴伴左手食指对着一排排答案过程检查，几乎是无意识地脱口而出。

裴伴其实很少抄作业，大多时候很坦荡地交半成品。

抄作业的时候她有种令自己都讨厌的习惯，会看题看过程想解题思路，所以抄的速度很慢，还经常因为一些错误而抓狂。

其实……

抄人作业还管对错，很没良心啊。

&ldo;哪里？&rdo;还以为他在看书没有听到她的自言自语。

裴伴连连摇头，赶紧低头握笔书写，依葫芦画瓢地把错误过程照搬到了自己的作业本上。

嘴巴上也说着：&ldo;没有没有……&rdo;

……一起错，一起错。

&ldo;哪里错了。

&rdo;这次声音好像比刚才响了一点，还是陈述句的语气。

裴伴下意识地抬头，循声望去，却对上那双写满了无奈却温和的眼睛。

程清嘉靠的有点近，和她错开交汇的目光后看向作业本。

他手里拿着橡皮和浅绿色的自动铅笔。

&ldo;啊……&rdo;

像是木偶一般，裴伴愣在原地。

回神之时，程清嘉正拿橡皮把她作业本上刚写下的一长串笔迹擦拭干净。

擦拭的动作耐心又细致。

擦完之后，他又用铅笔重新写了一遍修正过后的正确答案。

&ldo;应该这样。

&rdo;

裴伴满脑子都怀疑程清嘉是不是认错了作业本，以为改的是自己的，便小心翼翼地出声提醒：&ldo;谢谢你帮我改了……那个，这本是你的……&rdo;

但他好像不太在意，又重新翻看起手里的书，过了几秒钟才抽空&ldo;施舍&rdo;给她一个目光，&ldo;那你帮我的改一下。

&rdo;

&ldo;谢了。

&rdo;说完，又客气地补充了一句道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