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和妾，永远是站在对立面的。

只是自己的母亲为什么就是看不透呢？

李姨娘却对她的话嗤之以鼻，&ldo;莫家已经开出条件来了，只要我能帮着莫小姐在高府站稳脚跟，不管她有没有子嗣，都会把杰哥认作嫡子，把你认作嫡女。

到时候你哥哥成了嫡子，不管她今后会不会反悔，这名分摆着这里呢，这高家的家产能跑得了咱们的吗？&rdo;

明霜听了也有些动心。

毕竟嫡庶之名相差悬殊，自己若有了嫡女的身份，将来也能有个好归宿。

&ldo;可是，真能有真么好的事嘛？口说无凭的，咱们怎么相信她们会不会兑现承诺？&rdo;明霜不安的绞着手里的帕子，疑惑的望向李姨娘。

&ldo;哎呦，我的二小姐，你当我那么好糊弄呢？字据就摆在这里呢，到时候还能不兑现吗？&rdo;

&ldo;什么？字据？&rdo;这倒新鲜，明霜有些傻眼。

李姨娘得意的点点头，站起身走到墙边的红漆箱子旁，用藏在小衣内的钥匙打开铜锁，翻开盖子，弯腰从箱底取出一个黑不溜秋的旧匣子，再打开，从匣子的暗格里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张纸，递给了明霜。

明霜展开，仔细看了一遍，果然和李姨娘刚才说的分毫不差，这才稍稍放了心。

&ldo;这白纸黑字的，与其找一个不知底细的来做当家太太，还不如找相熟的。

&rdo;李姨娘很是得意，&ldo;我知道他们的意思，想是等着认了你们之后再挑你们的错处，到时候寻个不是，再行反悔。

哼，他们想得倒好！

到了老娘嘴里的肉，还有吐出去的可能吗？&rdo;

明霜脸一红，饶是听惯了李姨娘私下里的市井村言，仍觉得丢人。

正说着，只见一个丫鬟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往里瞧着，李姨娘眼尖，连忙喝道，道：&ldo;谁在那里？&rdo;

&ldo;是奴婢。

&rdo;一个小丫鬟怯生生的走了进来。

明霜看着觉得眼生，便问道：&ldo;你是哪个房里的？&rdo;

&ldo;奴婢叫糙芽，是四奶奶让奴婢过来的，说是请李姨娘过去一趟。

&rdo;

李姨娘一听是四夫人，面上露了个笑，道：&ldo;我等会就过去。

&rdo;又打量了她几眼，随意道：&ldo;你是新来的？怎么从没见过你？&rdo;

糙芽道：&ldo;我刚进府不久，原是跟着锦绣姐姐的，如今她去了针线上当差，我就去服侍四奶奶了。

&rdo;

李姨娘变了脸色，道：&ldo;什么你呀、我呀的，在我面前要自称奴婢，你懂不懂呀？&rdo;

糙芽连忙称是，想了想，又怯怯的问道：&ldo;可是，嬷嬷们说，姨娘算不得主子，在姨娘面前不用自称奴婢。

&rdo;

10

10、舅舅

李姨娘一听，气得倒仰，指着要丫鬟糙芽就要开骂。

赶紧来服侍的冬青也听到了，心道：哪来的这么个傻丫头，连个眉高眼低都分不清楚。

又怕李姨娘生事，顾不得想别的，连忙上去将那糙芽拉了出去。

明霜听了，心里也不是滋味，但这确实是大户人家的规矩。

再说，犯不上为个新来的傻丫头得罪四夫人，便上去扶住李姨娘，劝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