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裹着竹叶香的微风偷溜进来，和屋内的茶香融在一起，清爽又怡人，宁礽觉得自己混沌的脑子都清明许多。

他吃一口梅酱糕，叼着勺子在口中一动一动：“你们都像是有故事的人。”

牧归泽不可置否地耸肩一笑，堂宛垂下眼眸看不清神色。

“或者说，你们两个，一个像鸣沙山，一个像月牙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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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幸事：少君知我意，郁结清音徐；枯井涌白泉，竹秋桃花雪。

四大憾事：花枝渐吹落，北燕终南飞；醉浓意阑珊，松柏冢累累。

非一一对应

第33章金沙楼·第四

“哦？鸣沙山？”

牧归泽言中闪过一丝眷恋的神色，“是吗。”

堂宛喃喃地念叨了句什么，宁礽没听见。

只看到一幅人老了见过人世沧桑后躺在冬日下的摇椅上，自顾自地念叨着故人名字的图景。

众人皆看出堂宛状态不佳，唯独宁礽没心没肺地吃得开心，但没人怪罪他。

只有何言过大不悦，揪下宁礽手中的勺子来搁一边，不准他刮盘底，端来一盘新的，剁在案桌上。

忽然，他耳尖一动，听到什么声响，啜口茶，道：“又有案子了。”

宁礽一跃而起，叫道：“太好啦！

我这几天赋闲赋得快发霉了！”

堂宛一戳宁礽脑袋：“我们要是可以一直’赋闲’才是‘太好啦’。”

“就是。”

何言过起身开门，“我们什么时候真的闲得发霉了，天下就太平了啊。”

·

宁礽接过飞来的光球，在寒砚撞开它之前捂在手心：“去去去！

寒砚，你老是欺负它们，明案堂都跟我告了好几次状！”

另一光球一晃，悠悠朝何言过飞去。

寒砚委屈巴巴地钻牧归泽怀里，只见他从袖口引出一块光斑：“去玩吧。”

那光斑围着牧归泽转一圈，带着寒砚施施然飘出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