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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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晏找过来的时候，楼梯间里一片阴冷。

盛恬不知在那儿坐了多久，露出来的双手和脸颊都冰得吓人。

她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只是稍稍歪了歪脑袋，平静地看着站在面前的男人。

段晏脱下大衣披到她肩上：&ldo;站得起来么？&rdo;

盛恬反问：&ldo;你和三哥做了什么？二哥今天好生气，你们还能和好吗？&rdo;

段晏神情沉静，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盛恬叹了口气：&ldo;以前我还很骄傲呢，跟同学说我有四个哥哥，他们玩得特别好，也特别喜欢我。

可现在你帮着大伯父一家，你们三个把二哥孤立了。

你为什么要参与进来？&rdo;

&ldo;你先冷静一下，以后我再跟你解释。

&rdo;

段晏声音低哑，带着连日累积的疲惫感。

&ldo;多久以后？等到更糟糕的以后？&rdo;盛恬扬起头，眼睛干净而清澈，没有一点眼泪，她哭不出来了，&ldo;我家乱成这样，连你也牵扯在里面，可我完全不知情。

我不知道你们筹划了多久，也不知道你们怎么能做到若无其事地继续来往，你们看着彼此的眼睛不心虚吗？&rdo;

段晏无奈，只好沉声解释：&ldo;事端是你二伯父先挑起的，他几个月前就开始联络董事会其他成员想把你大伯父拉下马。

所以盛淮才会来找我帮忙，我也向老爷子问过他的意思。

&rdo;

言下之意，便是盛老爷子其实也知情。

他甚至授意段晏帮盛淮家渡过难关。

&ldo;然后你就答应他了？&rdo;

盛恬感觉头痛欲裂，她缓缓抬手捂住脸，&ldo;好，这次你帮了大伯父一家。

那么将来呢？将来大伯父老了，你帮大哥还是三哥？&rdo;

&ldo;跟谁合作最有利，我就帮谁。

&rdo;

段晏的回答格外冷静。

他坐到盛恬身边，拉下她的双手，强迫她看向自己：&ldo;我知道你很难接受现在的结果，但你改变不了所有人的想法，我们之所以一直瞒着你，也是不希望你太早看见这一幕。

&rdo;

盛恬：&ldo;我总会看见的。

&rdo;

&ldo;按照原本的计划，等事情解决之后，我会帮他一把。

&rdo;段晏轻声保证道，&ldo;不论他们愿意继续留在盛氏或是自立门户，我已经在恒扬准备了几个能够与他合作的项目，他现在有的，将来也不会少。

&rdo;

&ldo;那你也评估过和他合作的利益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