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李漠装出的样子在，但今日他总归是刻苦的，又挑了几个不懂的地方问纪别，纪别试着用直白的语言解释之后，李漠听懂了，恋恋不舍地放他们走了。

纪别看着觉得好笑，李漠只是舍不得程殊罢了，他倒是不知道李漠对这位便宜母后有这么深的感情。

纪别和侍读相携走出没多远，就有一个小宦官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

&ldo;纪大人留步。

&rdo;那小宦官喊道。

两人站住了脚步，纪别回头问道：&ldo;公公有何吩咐。

&rdo;

那小宦官喘着粗气说道：&ldo;纪大人，陛下请您回去一趟。

&rdo;

纪别歉疚地看了一眼侍读，那侍读说道：&ldo;束之你快去，我回翰林院后与学士报备。

&rdo;

&ldo;多谢多谢。

&rdo;纪别拱手感谢，然后跟着小宦官走了。

果然，不出他的意料，小宦官带着他去了长春宫。

或许是程殊终于懂了避人耳目的道理，这次她没有在正殿等，而是在西暖阁等着纪别。

程殊看上去有些心事，但又像是不愿在纪别面前表现出来。

纪别也不戳穿，只是故意逗她：&ldo;太后娘娘，鲁班锁可是好玩?&rdo;

程殊不自然地搓了搓手指，似乎是被纪别发现之后有些尴尬，她硬着头皮说：&ldo;好玩极了，我小时候什么都没玩过，现在玩玩还不行?&rdo;

纪别说道：&ldo;人家总角孩童才在课堂上偷着玩，你倒是不嫌丢人。

&rdo;

&ldo;我有什么丢人的，&rdo;程殊说，&ldo;你当你们孔老夫子的话人人都爱听?你们孔老夫子说什么唯女子与小人难养，还说什么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这不是在说我们女人。

&rdo;

纪别说道：&ldo;并非如此，圣人的意思是，像小人一样无德的女人才是难养的。

&rdo;

&ldo;那你们圣人还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呢?&rdo;

纪别又说道：&ldo;这话不是孔圣人说的，是张岱张宗子说的……&rdo;然后纪别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因为他看到了程殊想要吃人的眼神。

&ldo;行，那你去和你的孔圣人过日子去吧。

&rdo;程殊也没大声，只是挑着眉说道。

纪别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怎么这么傻，然后笑着凑了上去：&ldo;阿殊我错了，管他什么圣人不圣人，我就要跟你过。

&rdo;

程殊不回答他，只是冷眼看着他，纪别一点点蹭过去，试探性地抱住了程殊的腰，见程殊没反抗，他又一点点将头凑了过去，想亲一下程殊的脸颊。

&ldo;啪&rdo;的一声，程殊在他的脸上轻轻地打了一巴掌，力道不大，纪别也不疼，但是将他的旖旎心思都打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