戥蛮知道他几乎每次都会躲在暗处看，一个藏起来的观众，像个卑鄙的偷窥者，但戥蛮不在乎。

演戏，原本就是为了给人看的。

他眼皮也没抬，烦躁地动了动肩膀，哑声道：

&ldo;走开，我累了。

&rdo;

宝旎总算让自己露出个笑容来，面色苍白。

今天之前，他不知道自己会这么在意。

他以为一切都只是计谋，无论是戥蛮还是他，只要按照写好的台本去演就可以了，将清水搅浑，让清池变成泥沼，站在戏台上的人一个个倒下去，他只需要安静地，微笑着看，就能等到最完美的谢幕。

然而他错了。

他忽略了自己最在意的东西，将那珍贵的东西也放在了台本里，变成了将要牺牲的祭品。

而这一切都是他和戥蛮自导自演的。

自作自受。

宝旎微微欠身，贴近戥蛮疲惫的脸，慢慢道：

&ldo;他味道怎么样？比起我来。

&rdo;

戥蛮猛抬起头来恶狠狠瞪着宝旎，笑得一脸狰狞，挑衅般扬着下巴，一字一顿：

&ldo;鲜美，至极！

&rdo;

挫败感翻江倒海般拍打着戥蛮，宝旎冰冷的脸看上去像是种恶毒的嘲弄，眼前的一切都让他难以忍受。

他想要摧毁，摧毁这世上撕扯着他的一切，他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感受不到，蒸腾的业火让他五内俱焚，甚至连宝旎流露出的痛苦都让他快乐得战栗不已。

然而还不够。

还不够让快感放肆！

宝旎咬着下唇轻抚在戥蛮面颊，慢慢矮下身去，嘴唇贴在他耳畔轻声吐息：

&ldo;不过个半吊子的野味就喂饱你了？&rdo;

‐‐‐‐‐‐‐‐‐‐我是确定【哔‐‐】的拉灯绳‐‐‐‐‐‐‐‐‐‐

他们的羁绊不会结束，永远不会。

身体是诚实的，比任何甜言蜜语海誓山盟都更加明确，再多的阴谋诡计都无法变成真的，虚伪的谎言一旦达成了目的就只剩下疮痍。

戥蛮是他的，无论怎么迷失，都终将回到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