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秦文香脸上却带着淡淡的笑容，还把昨天晚上刚做好的剪纸分发给每个孩子。

其中有个刚上了幼儿园的小明从书包里拿出一张奖状来，拿到秦文香的面前看，小明操着一口奶音说着：&ldo;院长妈妈，这是上学期老师发给我的奖状，我一直想要带过来给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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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文香慈爱地抚摸着小明的头，&ldo;以后小明一定是个很厉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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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鹿站在一边，阳光从窗外洒落进来，洋洋洒洒全都落在她的身上，她神情有些恍惚，想起小时候，秦文香教她剪纸，她第一次剪出一朵海棠花来的时候，秦文香也是像今天这样，用温柔的语气，一遍又一遍地和她说：&ldo;我们小鹿以后长大了，肯定是个手很巧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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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文香说对了，她长大之后，不仅手巧，脚也很巧。

手擒歹徒，脚踢盗贼，样样精通。

她眼睛有些酸涩，转头看向窗外，阳光明媚，是个极好的天气。

程鹿还在担心今天的手术，一声说了只有那么一点的成功率，可这对于秦文香来说，却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她没办法，只能这样选择。

秦文香瞥过来，看到程鹿，她朝着程鹿招了招手，轻声唤了一下：&ldo;小鹿，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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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鹿回过神来，把眼中的酸意憋下去，踩着步子噙着笑意朝着秦文香走过来，她蹲在秦文香的病床前面，和她对视着。

秦文香手上青筋可见，已经瘦得皮包骨头，她用手在程鹿的头发上轻轻抚摸着，这一瞬间，程鹿仿佛是回到了很小的时候。

秦文香看着她，眼神空洞地说着：&ldo;小鹿呀，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你谈恋爱结婚，真的很想要看一下，以后陪伴我们家小鹿走过一生的人，究竟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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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还是秦文香放心不下程鹿。

程鹿扬唇笑起来，眼底苦涩一片，她用平缓的语调说着：&ldo;院长，你别担心了，以后总会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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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文香眼神一滞，苍白的唇瓣一动：&ldo;希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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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文香眼中的失望与难过，一下就击中了程鹿。

如果这一场手术真的不能成功，那秦文香该多么懊悔失望啊。

程鹿喉咙一梗，有些干涩，她抓紧了秦文香的手，深深吸了一口气，尽力保持着唇角的一丝笑容，&ldo;院长，您要是想要看看，现在我就能让他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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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文香眼睛一亮，一把抓住程鹿的手，手指缩进了一些，仿佛是遇到了一个无比欣喜的事情来，让她也稍微有了些精神。

&ldo;真的？&rdo;

旁边的小朋友们也纷纷&ldo;哇&rdo;起来，捧着小脑袋说着：&ldo;哇，小鹿姐姐是要结婚了吗？&rdo;

程鹿点头，目光所触及的地方，一片柔软与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