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在听吗？&rdo;眼前晃过一只手，苏慕一时想得出神，没有注意。

见苏慕看过来，邹雨道：&ldo;这次就算了，能为玲丫头出一点力，也算那人为自己消一点业障。

以后有什么和他有关的，先来找我，知不知道？&rdo;见苏慕点点头，邹雨为了掩饰似的，看着她笑起来，&ldo;你这次没在京城招惹到谁吧？你那个继母都这次还来信，说要我们在连城给你找一门好亲。

&rdo;

&ldo;她还有信使先来？&rdo;

&ldo;可不是，我们也诧异呢。

虽不知她玩的是什么花样，但这样也好，你不知道，董家那小子隔几天就要来几次打听你的消息……&rdo;

&ldo;先生和我师父没应什么吧？&rdo;

邹雨有些诧异，难道她的意思变了？她明明记得苏慕上京前对于和董文贤在一起虽没有特别期待，但也是抱着半默许的态度的。

&ldo;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do;

有些事此时还不好说，说了就做实了私相授受的疑虑。

苏慕只是说：&ldo;我的婚姻之事，先生也和师父说一声，你们不必急着操办了。

师父还在坐月子，《古今金石通考》还有两卷就完了，我想先做完这件事再出嫁。

女子一旦选定了人家，做这些事就不方便了。

&rdo;

&ldo;话是这么说……&rdo;

邹雨看着苏慕告退了。

这些年的相处，她也算对她有几分了解。

邹雨知道，苏慕和自己一样，十分喜欢与孙韶相处，大家一同钻研学问。

苏慕又是这样不怎么七情上脑的人，邹雨心里都认定了她会和董文贤在一起。

任她怎么也想不出，有谁能突破苏慕的心防？

邹雨默默估算着完书的时间。

这个谜拖不了多久了。

第56章前事

典诗一向知道自己小姐的心思是难以揣测的，但是今天苏慕的举动还是让她产生了疑惑。

离开了这么久，从京城又拉拉杂杂带了一堆东西。

典诗原本在安排入库的，苏慕忽然叫过她来，交给她一个大红的素面锦囊：&ldo;你把它添到那个香火牌位的份例里去吧。

&rdo;

说到香火牌位一节，这也是典诗看来笼罩在小姐身上的谜团之一：自多年前开始，小姐就一直供奉着一座牌位，上面光秃秃的，什么字也没有。

夫人她们问起时，典诗恰好在苏慕身边。

她现在还记得那次对话。

苏慕说：&ldo;想祭奠的人太多了，索性只做一个，一块儿享受香火。

&rdo;

孙韶诧异：&ldo;然而民间说阴魂是依据自己的名字来找到地方的，你这样供奉……&rdo;

在孙韶面前，苏慕很直接，她知道自己的两个师父也都是遵奉&ldo;敬鬼神而远之&rdo;的，&ldo;不瞒师父，我一向不信这些。

也许冥冥中真有不可知的命运，但这很大程度上也依赖当事人自己的意志。

我不相信鬼神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