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是霍斯。

霍斯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他洁白漂亮无垢的小少爷，此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堕落着黑暗的恶魔。

沈怜此时唇边还留着鲜血，牙齿也都被染红了，他所不知道的是，那双乌色的眸子周围微微泛着红光。

霍斯忍不住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到底是什么时候。”

塞格尔闷笑，霍斯果然还是太嫩了，像他这种活了几千年的老家伙，早就已经在每次吮吸沈怜鲜血的过程将人偷偷转化了。

他要的是，沈怜最后变成吸血鬼离不开他，死亡并不会阻隔他们。

尤其，是让霍斯知道。

沈怜不能离开他，这样，霍斯到最后也许都不会对他出手，说不定还会为了沈怜，自己把自己解决了呢。

到最后活下来的，只会是他和沈怜。

沈怜显然已经吃饱了，有些餍足的被塞格尔抱在怀里，塞格尔就肆无忌惮的摸着他柔软的皮肤，那胸膛里还在跳动的心脏。

沈怜很特别，也许是因为没有完全转化的缘故，有些吸血鬼没有的温度和心跳。

霍斯低声道：“把小少爷还给我。”

塞格尔没有怎么犹豫便答应：“好啊。”

“只不过，开了荤的吸血鬼，可不是你想的那么好伺候的。”

霍斯抓紧了手。

沈怜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躺在了床上。

那些零碎的记忆一下子涌入了脑海里，沈怜猛然回想起腥甜的血液滑入自己口腔里的感觉，忍不住反胃恶心起来。

他站起身在洗手池里干呕了好一会才感觉到稍微好了一些。

他这是怎么了？

沈怜死死的皱着眉。

这时有人敲门，沈怜以为是霍斯，于是道：“进来。”

沈怜看见镜子里倒映出进来的那个人的模样，不是霍斯，是楚自衍。

沈怜的眉又皱了皱，他转过身：“你来干嘛？”

楚自衍看着沈怜，沈怜的脚是关着的，虽然房间里铺满了柔软的羊毛毯，可浴室那的地板并没有。

楚自衍弯腰在床边拿了拖鞋，放在沈怜的面前。

楚自衍：“把鞋穿上。”

沈怜看了一眼，满不在乎的把鞋踹开，甚至还赤脚在楚自衍的鞋面上擦了擦脚底板。

傲慢娇贵的沈怜，是楚自衍很少接触过的。

沈怜坐回了床上：“霍斯呢？”

楚自衍实话实说道：“不知道。”

沈怜：“那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