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隆比埃夫人摇了摇头，&ldo;这样吧，我帮你查一下，对了，杨‐‐&rdo;

&ldo;嗯？&rdo;科隆比埃夫人语气中有了少许不一样的味道，似乎是一种很谨慎的试探，听到这种语气我不觉正视这位夫人，&ldo;夫人您有什么事情？&rdo;

&ldo;你真的喜欢露西么？&rdo;科隆比埃神情毫无波澜，那双蓝蓝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我，似乎想从我身上看透什么。

科隆比埃似乎在作什么决定，面对这样一位能洞察一切的夫人我觉得最明智的选择是坦诚，&ldo;夫人，也许你不相信，我其实不是简单的从中国来的，是一个很复杂的过程我来到了这个世界。

所以当我一到达这个世界我想建立自己的关系让自己生存有些想法是难免的，不过我现在的确喜欢露西，怎么说，虽然其中也不乏利用夫人的关系与地位‐‐当然其实您所做的比我原来想的还要多‐‐&rdo;

科隆比埃夫人点了点头，显然我现在所说的话已经得到了她的认可，她缓缓拨弄着自己的扇子，眺望着从马车帘中时隐时现的雨幕，&ldo;孩子，其实我们是一个很古老的家族，我相信你和露西的选择都不会错。

&rdo;

&ldo;谢谢，夫人‐‐&rdo;

&ldo;怎么还叫我夫人？&rdo;科隆比埃夫人那张深沉的脸上挂起柔和的微笑。

&ldo;啊！

岳母！

&rdo;

&ldo;呵呵，不介意的话，我的孩子，你可以叫我母亲么？&rdo;科隆比埃夫人再次挥动着那把扇子，马车内的空气再次流动起来，&ldo;你的一个法兰西的母亲，可以么？&rdo;

认法国干妈？我就是你女婿了你还希望我当你儿子？这位母亲真有意思，认一个法国干妈算不算汉奸？不过似乎在这样的社会中好像也没有太多选择，&ldo;夫人，您是期望您的儿子娶了您的女儿？好像有点怪吧？&rdo;

&ldo;也是呀！

&rdo;科隆比埃夫人又笑了，笑得很愉快。

瓦朗的下葬安排在4月9日的清晨。

这一天微风，少云。

围着那口缓缓放下的棺木，所有人都默默地倾听着哈根神父的祷告。

瓦朗是一个很受人尊敬的绅士。

当然口说无凭，我们看证据。

如果要评价一个人做人如何，那么参考抱着真实悼念心情来出葬人数多少。

今天来的人很多，除了枫丹白露的一些贵族们，还有许多军官与平民，所有人脸上都凝着深深的哀思，大家都没有哭，大家凝在心头的伤痛已经人们再也挤不出一滴眼泪。

当然世上从来就没有绝对的事情，今天出葬有一个人哭了，哭得很伤心，他的动情让他成为在场最显眼的人。

他就是那位少爷‐‐卡林洛，大少爷哭得很伤心，他跪在地上嚎嚎大恸。

哈根神父继续念着悼词，他是在场另一个大声发出声响的人，他微微低着头，目光避开了所有在场的人，他的眼中只有那个已经躺在棺木中的瓦朗伯爵，&ldo;上帝宽恕你的罪孽，你的灵魂将升入天堂……&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