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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照做。
&ldo;在研究所呆得怎么样?&rdo;
&ldo;……&rdo;
&ldo;说话!
&rdo;
&ldo;不怎么样。
&rdo;
他大概是对我态度不满,停顿了一会,又说道:&ldo;袁海说你和同事在抢一个项目?&rdo;
他说的是林森的那个课题。
&ldo;没有。
&rdo;我尽可能和善地和他解释:&ldo;那个项目不是我的,我也不会做。
&rdo;
也许是我撇清的态度太积极,他产生了疑心,眯着眼睛,不动声色地看了我一会,忽然翘起了唇角:&ldo;项目是那个叫林森的白痴的?&rdo;
我不想骗他‐‐反正也骗不过,索性自暴自弃地告诉他:&ldo;不管是谁的,我都不想要,我现在在混日子,不需要项目。
&rdo;
他脸上的笑容收敛了。
&ldo;是
不是那些人挤兑你?&rdo;他带着怒意的眼神很能威慑人,他的瞳孔里像是跳跃着一缕蓝色的火焰,随时准备把惹怒他的人烧得渣都不剩。
&ldo;没有人挤兑我。
我过得很好!
&rdo;我语气生硬,几乎要站起来。
他对一件事的判断,总是不容许别人反驳了,如果别人反驳了,他会让别人再也无力反驳,然后他就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ldo;你当年性格也没这么绵啊,&rdo;他翘起一边唇角,很熟练地讥讽道:&ldo;怎么现在会被一群穷酸科学家弄得这么惨,日子都过不下去了?&rdo;
我还是站了起来。
&ldo;让我日子过不下去的人,只有你一个人而已。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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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开川菜馆的时候,外面下着大雨。
这是入春来最温暖的一场雨,并没什么凄苦的气氛,绵绵软软的,是符合时节的好雨。
在这样的雨里,我坐着袁海的车,回我的r大。
袁海其实是个挺清秀的青年,他比李祝融只大两岁,却沉稳得像一个老年人。
但是,就是这么个沉稳的青年,在我下车的时候,他也忍不住和我说了一段话。
他说:&ldo;许老师,不要怪我多嘴,你平时是最讲道理的人,为什么老是在些往事上纠缠不休?李总现在脾气已经好了不少,你也知道他不会狠心对付你,所以才敢说那种话,为什么不对他宽容一点呢?&rdo;
我坐在小车的后座上,忽然觉得有点憋闷。
我说:&ldo;袁海,你不懂。
&rdo;
你不懂,这世上,最没有资格和我谈宽容的人,就是他李祝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