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俩在衣冠冢前站了许久，只是无言。

然而当叶青瑶回到下城县城内时，却另到当地的铁器铺再打了一副更精致些的铜面具，戴在了脸上。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有点不习惯于脸上毫无遮蔽的触感了。

面具能使她安心，因为一旦面具戴上，就谁也无法再看到她的表情。

她，好像喜欢上了这种感觉‐‐隐藏在他人的身份之后，从暗处窥伺这个世界……

是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她无缘置喙。

可是，单单窥伺早已无法令她满足，一次两次……倒是令她感到越发无力。

‐‐所以，她真的改变了她们的结局了吗？

&ldo;不，我什么都没改变。

&rdo;

她等着刘弦安说些什么，可最后却是她自己回答了自己。

刘弦安的神情，对她的话好像十分警惕：&ldo;你那天……在那匣子里看到的神明到底是什么样子的？&rdo;

她没来得及回答他，忽然间，客栈外响起一阵喧哗。

&ldo;这么晚，又出了什么事？&rdo;

她探出头去，恰好听到有人敲锣打鼓地跑过去：&ldo;不好了，救人啊！

！

黄大人倒在一里外的官道上，谁……谁快来帮忙搭个手……救命啊！

&rdo;

&ldo;什么？！

&rdo;

……

&ldo;叶青瑶，你的答案太过暴戾了。

&rdo;

临出宫前，她与太子的最后一面，当她的答案吐口而出之时，卫弘延闭上眼睛。

看来，她的答案并未出乎他的意料，只是他还是失望的。

叶青瑶不服：&ldo;可是我看的书上却说，欠债还钱、杀人偿命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孔子也说以直报怨，为什么我的话就是暴戾呢？&rdo;

他躺在床上，无力地摇了摇头：&ldo;你嘲笑皇上的治国之策是&lso;说得轻松&rso;，但&lso;以血偿血，以恶制恶&rso;，这八个字，何尝不是轻松……&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