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没有。

&rdo;

&ldo;见过鬼吗？&rdo;

&ldo;也没有……&rdo;

于是叶青瑶拍着胸脯道：&ldo;虽然我不知道我那天看到的是个啥，但至少我可以确认我曾见过真正的鬼。

&rdo;

刘弦安终于忍不住，几步走来就抢走了她手里的书：&ldo;咳，你这本怪书呢，我要没收，再看下去，你的脑袋就要变得不正常了。

&rdo;

她看了他一眼。

&ldo;我没变得不正常，是这个世道不正常。

&rdo;她再将书抢回来，一把塞回衣服里。

刘弦安无从阻止。

他不可能伸进她衣服里拿走书，所以他只是张了张口，什么都没有说。

&ldo;我从小到大，你们每个人都说我不正常，可是你们就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正常了？&rdo;她以一种质疑的态度面对刘弦安，&ldo;你觉得现在这样的世道是正常的？&rdo;

刘弦安蹙了蹙眉，看到她的样子，忽然觉得是在看另一个自己。

十五六岁即将离家的那阵子，他也是以这样的态度面对他父亲。

好像这个年纪的孩子都会对周围的一切充满质疑，并且尽可能地多思考，然后总能思考出些什么来。

&ldo;不是。

&rdo;所以他这么回答叶青瑶，&ldo;我从没认为这个世道是正常的。

&rdo;

&ldo;……&rdo;这一回，轮到叶青瑶无言了。

&ldo;但无论正不正常世道都在那里，如果你改变不了，就只能顺应。

&rdo;

他的态度依旧这么冷漠，叶青瑶有种错觉，刘弦安这辈子都不会激动过一回‐‐除了在教训她的时候。

她想要反驳他，反驳这种因对世道的麻木而生的冷漠，但她搜肠刮肚了半天，只没头没尾地冒出一句：&ldo;计家的女人有着落了。

&rdo;

&ldo;所以？&rdo;刘弦安挑了挑眉。

&ldo;至少我改变了她们的结局，对吗？&rdo;

她真诚地望着他，等他说些什么。

&ldo;……&rdo;

就在两个时辰前，计筱儿最后来请了她一次，请她去见计鸣晨的母亲。

明天，黄靖安就要接她去洛阳住了。

&ldo;你叫她一声吧，&rdo;计筱儿与她道，&ldo;至少留个念想，以后……以后可就再也见不到了。

&rdo;

他们是打算这么骗她的：计鸣晨上京去了，以后公事繁忙，可能再也不能回来看她，只能请她多保重。

她刚喝过药，情绪平静了许多，只是眼神里还是一片迷茫的。

&ldo;娘……&rdo;叶青瑶不自在地凑到她床前那么叫了一声，接下来，计鸣晨的娘笑嘻嘻地拉住了她的手：&ldo;星儿！

你终于回来了，星儿……唉……吓死娘了，那天，娘做了一个梦……&rdo;

&ld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