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毫无顾忌地将在意之物拖进泥潭，宁可毁在自己手上也不愿让给他人。

真是相当糟糕的性格。

就连萧暮雨自己都对自己的性格十分嫌弃。

花飞雪神色微动：&ldo;那你为什么要来找我？&rdo;

既然没有那么在意她，那么直接让她迷失在幻境里不是更好吗？

她不知道冲破幻境有什么代价，但总归不会是看起来那么容易的事情。

&ldo;我要把你带出去啊。

&rdo;萧暮雨理所当然地答道，&ldo;我不是答应你了吗，要跟你一起回雪芙国，你要是半路没了，我也很苦恼的‐‐至少让我报答完救命之恩吧。

&rdo;

无从反驳的理由。

花飞雪一边觉得荒谬，一边又有些想笑，她忍不住低头看了眼身旁的小孩儿。

小的萧暮雨静立在一旁，仿佛知道自己回天无力，只是淡漠地看着她们。

旁边的人和景更是早已淡化模糊，变成了一道道混沌的流光。

面前伸来一只手，花飞雪停顿片刻，伸手搭了上去。

萧暮雨拉了她一把，带着她朝着光影的尽头走去。

&ldo;嘶‐‐&rdo;

&ldo;怎么了？&rdo;萧暮雨问她。

&ldo;……没什么。

&rdo;花飞雪收回了手，掌心之中赫然是一道伤口，像是被什么利器划开的，正在往外渗着血。

她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就见到年幼的萧暮雨站在原地看着她。

或许是因为距离已经遥远了，对方面色渐渐模糊，依稀看到一点裙子的花色，与那道冷淡的影子格格不入。

手臂垂落在身侧，一滴血从指尖滴落到地上。

最后那个也许是自己的错觉。

花飞雪盯着掌心的伤口出神。

&ldo;很可怕吧。

&rdo;萧暮雨的声音从旁边传过来。

&ldo;嗯？&rdo;花飞雪朝她看过去。

&ldo;虽然我觉得你也不是真的喜欢我的样子，不过姑且算作是提醒吧。

就算是长大以后，也经常会有人说我很可怕呢，虽然大部分都是玩笑，不过我也是会有控制不住的时候的。

&rdo;

&ldo;你也会像她一样吗？&rdo;花飞雪想了想问道。

&ldo;谁？刚刚那个吗？&rdo;萧暮雨笑了一下，&ldo;那就是过去的我。

&rdo;

&ldo;……&rdo;

&ldo;不过杀人放火这种事是不会轻易去做的‐‐啊，我是指无缘无故地做坏事那种，也不会随随便便把什么东西归作我的所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