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敏感、不会说话、没有胆魄、没背景没能力……

就连长得太漂亮也是一桩错处‐‐谁知道这一张脸是不是专门用来蛊惑人心的！

比起他曾经嫌弃不已的世家子弟也毫无优势，甚至可以说是远不及他们。

&ldo;父皇曾经给你挑选的适婚对象，哪一点比不上她？&rdo;老皇帝问道。

&ldo;哪里都比不上。

&rdo;公主不假思索地答道，&ldo;他们都不是她，就哪里都比不上，也永远及不上她万一。

&rdo;

&ldo;你……&rdo;

老皇帝下意识想严厉劝诫几句，然而抬头对上公主的神情，又说不出话来了。

那张脸上一向没露出过多少柔软的表情，反倒像是千年不化的冰块，但此刻却显露了前所未有的认真与倔强。

此刻她不是以公主的身份在对他说话，而更像是一个向父亲撒娇的孩子。

‐‐她本也还只是个年轻的女孩子。

但她很早之前就明白自己身上的担子，鲜少跳出&ldo;公主&rdo;、&ldo;储君&rdo;这样的身份，这样软化的态度也多年难得一见。

她是为了那圣女才低头的。

一想起这点，老皇帝内心就复杂不已。

他自然希望女儿可以更依赖自己一点，但一想到他要是点了头，就意味着自己的女儿就要归给了别人‐‐

还是个一无是处的妖女。

还真是艰难的抉择。

萧暮雨偷偷往后挪了一点，避开了老皇帝怨念不满的眼神。

公主上前一步，挡住了老皇帝投向萧暮雨的目光，加重了语气：&ldo;她对我来说，就像母后之于父皇一样，我至死也不会放手。

&rdo;

老皇帝眼神微动。

公主毫不退却，静默地等待着父亲最后的答案，因此她自然也没有看到身后人看向她的复杂目光。

老皇帝对先皇后用情至深，先皇后早逝是他一生的遗憾与痛苦，也是自那之后他大受打击身体才渐渐衰败下去。

公主作为先皇后独女，老皇帝才千般宠爱万般担心，生怕她磕着碰着，不知不觉间底线一降再降。

公主此刻提及皇后，无疑又推了早已动摇的老皇帝一把。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