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应谦猛地傻眼，下意识本能松手，随即目眦欲裂，勃然大怒道：&ldo;燕青，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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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烈的痛感让郑舒南意识变得越发清醒，他盯着恍惚无措，整个人像要癫狂掉的杨应谦。

郑舒南冷冷道：&ldo;你不是想杀我吗？&rdo;

杨应谦快被逼疯了，他不敢直接拔匕首，俯身想要抱郑舒南去医院。

郑舒南又说：&ldo;我说过，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除非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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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应谦抱着郑舒南的手无比僵硬，他俯身下来，背脊像被什么沉重的东西压弯了般，他嘴唇嗫嚅着，拳头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脑海那根弦绷得越来越紧，仿佛随时都会被拉断。

杨应谦声音嘶哑地说：&ldo;燕青，你报复我可以，别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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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舒南制止杨应谦想送他去医院的举动，&ldo;是你逼我的。

&rdo;

&ldo;是你他妈在逼我！

&rdo;杨应谦猛地将椅子往墙上摔，他盛怒到了极致，无法得到片刻的喘息，&ldo;燕青，你一定要这样做吗！

你这是在往我身上插刀子！

我痛苦你就好过了是吧？！

&rdo;

郑舒南微微仰着头，他脸色苍白，却依然透着股无法撼动的从容不迫，他冷静地说：&ldo;是。

&rdo;

杨应谦喘着粗气，背对着郑舒南，他双手捂着脸，听不见一丝一毫的声音，但空气中诡异的沉闷，还是让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郑舒南有种很荒唐的感觉。

他觉得杨应谦在哭，甚至能感觉到泪水汹涌而下，顺着指fèng滴落在地面的声音，压抑而沉默，像极了被绑缚在原地的人，无论怎样的挣扎，都只能任自身被绝望一点点地拉到无法企及的深渊。

郑舒南清楚地看到，杨应谦头顶的仇恨值在不断攀升，从50到60然后再到70。

杨应谦头也不回地低哑地说：&ldo;燕青，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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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舒南没说话，他再次感觉到无比厌倦的情绪，使他反感再看见杨应谦的眼神。

杨应谦注视他的时候，眼底深处总带着深切的期待，只是比起微弱的希望，他眼底的绝望更加浓烈，像要将人淹没般。

杨应谦说完便低着头转身，他极好的掩饰起情绪，弯腰抱着郑舒南便快速往外面走，他浑身杀气沉沉，每一处毛孔都在宣泄着无处发泄的愤怒及无措。

郑舒南知道他不会死，尽管血流的很多，匕首也插在致命处，但他还没到死的时候。

可是杨应谦不知道，他像挣脱了牢笼的困兽，站在没有同类的荒原兀自彷徨，所有的……所有的都要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