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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母亲呢?”
他一针见血的问。
一说到母亲,牧司默面露苦涩。
“这点可能要请岳父、岳母和两位舅兄多包涵了,虽说我是我母亲仅剩的亲儿子,但她并不喜欢我,甚至对我恨之欲死,都说恨花连盆,对喜儿的刁难在所难免。”
“你说什么?这么严重?”
顾家人听到的是一位母亲对儿子的恨意,而已是童生的顾孟泰却听出其中蹊跷。
“仅剩?那你可有兄弟?”
问到重点了,牧司默涩然苦笑。
“一兄和一庶弟。”
“你兄长不在人世了?”
“嗯。”
他颔首。
“怎么死的?”
“战死。”
“战死……”
顾孟泰思索着,像是想到什么突地站起,“你……你姓牧?”
“我确实姓牧。”
若非情形不允许,牧司默都要笑出声了,他不只一次自报家门,可是朴实的顾家人从没想到他是谁,不过看来二舅兄是知晓了。
“那个牧?”
顾孟泰咬牙,希望是自己猜错了。
“是那个牧。”
“你……你这个浑子!”
他的回答让鲜少失态的顾孟泰伸出手直指牧司默鼻头,那眼神像要吃了他,又似乎很是敬佩。
“怎么了怎么了,别打起来,姓牧有什么不对?阿凹呀,没见你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啊?”
顾里正慌张的道。
阿凹是顾孟泰的小名,他入学后就很少用了。
“爹,你坐下,不会打起来,二哥一向腹有智珠,不会明知没有胜算而出手,木头一只手能打死野猪,二哥有比一头猪耐打吗?”
顾喜儿泰然自若。
“喔,也对。”
顾里正放心的落坐,看看儿子又瞅瞅未来女婿。
顾孟泰没好气的瞥眼妹妹,和猪比还不如猪,叫人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