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嗯……没绑好。

&rdo;齐参把皮筋取下来，重新梳。

齐欢背靠着他的腿，任他捣鼓她的头发。

他边梳边说：&ldo;我不会读书没关系，我们欢欢这么聪明，走出去谁都羡慕我，是不是。

&rdo;

齐欢诘问：&ldo;那我要是不会读书你就不喜欢我了。

&rdo;

&ldo;哪的话。

&rdo;齐参更乐呵，&ldo;爸爸就希望你开开心心，什么都不要烦。

会读书当然好，要是不会读，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爸爸养你一辈子。

&rdo;

&ldo;石珊珊成绩也不差，还听话。

&rdo;

&ldo;那是你石叔叔该关心的事。

&rdo;他说，&ldo;别人家的小孩怎么样我不管，我们欢欢只有一个。

&rdo;

齐欢又说：&ldo;要是别人都觉得我不好呢。

&rdo;

&ldo;你在学校遇上麻烦了？&rdo;齐参手一停，第一反应是她挨了欺负。

齐欢连声说没有没有，他才缓和脸色，继续捞她的头发，&ldo;那肯定是别人的问题，是他们不懂。

&rdo;

把她的头发绑起，他翻转皮筋，说：&ldo;谁敢乱讲你不好，爸爸打烂他的嘴巴。

&rdo;

齐欢被他不管不顾一心护短的语气逗笑。

&ldo;谁敢说我？我爸爸这么凶‐‐&rdo;

大年初五刚过，齐参又出远门。

齐家霎时变得空落，邹婶回来帮工，依然驱不散那股冷清。

齐欢的寒假作业早就做完，陈让也从省城回来，她兴致勃勃，一连串发了十多条消息，当天下午就约他碰面。

见面地点定在一中和敏学附近，齐欢让司机送到路口，剩下两条街自己跑着过去。

很多小商店都还没开门，没了往年的红鞭炮壳，干净的地上显得有些萧瑟。

大老远就瞧见陈让的身影，齐欢眼一亮，扯了扯包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