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静静躺在他的手机收件箱里。

周一由大清早的升旗仪式开始，一天转瞬过去。

晚自习后到家时间不早，陈让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刚进房间，桌上的手机就嗡嗡震动。

齐欢打来的电话。

他端起杯子喝水，连喂都懒得讲，&ldo;有事就说。

&rdo;

&ldo;我有几个题目想问……&rdo;

&ldo;哦。

&rdo;

&ldo;不是不是！

&rdo;她听出了他的不以为意，忙道：&ldo;这回我是真的有不太会做的。

&rdo;

陈让默了默。

她在那头叹气：&ldo;我们老师拿回来隔壁市的测试卷，一大摞，非要我都做了，有几张好头疼啊，我真的郁闷死了‐‐&rdo;

一向嘻嘻哈哈不正经的声音里，带上了些许烦恼。

陈让倚着桌沿站了一会儿，拉开凳子坐下。

&ldo;念。

&rdo;

他言简意赅，一个多余的字都不说。

齐欢把题目报给他，念了两遍：&ldo;这题你听清了么？你帮我解一下，我先算后面的。

&rdo;

陈让没吭声，拿起笔，动作随意。

那边顿了一下，齐欢似是意识到什么，犹豫说：&ldo;时间不早了，我这个点打来有没吵到你睡觉？&rdo;

没休息好，明天上课难免会困倦。

听到她问，他不咸不淡应了声：&ldo;嗯。

&rdo;

她忐忑：&ldo;嗯是什么意思？&rdo;

&ldo;还没睡。

&rdo;他皱眉加重了语气，&ldo;做题，别吵。

&rdo;

&ldo;……&rdo;

齐欢不再废话。

题干要点在她念题目的时候就写下来了，手机开了免提放在桌上，陈让眉眼微敛，在纸上走笔，一步一步演算解答。

电话两端相对无言，能听到她那边有翻动纸页的声音。

&ldo;好了。

&rdo;三分钟后，齐欢说，&ldo;我这题写完了，你解完了吗？&rdo;

陈让落下最后一笔，念给她，声线轻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