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藉以观察的位置离一个砖砌的金字塔形建筑不远，这座建筑高似一座房子，周围安装着仪器和导线，几个星期以来，这儿是他们活动的中心。

他本能地感到那天早晨要发生一件大事。

他卷缩着身体，围着一条破毯子，等着天亮。

不久，他听见有人说话，便伸出头去，看见在晨曦中有两个人影走过来。

&ldo;噢，罗莎，你认为我会成功吗?&rdo;&rdo;

&ldo;我肯定你会成功，昂里科。

&rdo;

他的本能没有欺骗他，今天不是普通的日子。

他不懂他们的谈话，然而他的预感被两个外国人的口音所证实。

男人的声音颤抖着，好像是在发烧，女人的声音充满激情。

&ldo;我肯定你会成功，昂里科，&rdo;罗莎又说，&ldo;想想第一次成功。

最根本的已经完成了。

一个月前一个铀原子就出现了。

&rdo;

&ldo;只有一个原子!&rdo;

&ldo;一个原子，是的，但这是一个合成原子，是一个你制造的原子，尽管质量微乎其微，它却比字宙里成吨的自然状态的金属更为重要。

&rdo;

&ldo;是这样，&rdo;卢士奇说，&ldo;但今天要制造几十亿呀。

&rdo;

&ldo;会制造出来的。

你的理论是正确的，你的计算准确无误。

&rdo;

卢士奇的回答使雅卡为之一震。

他在一个工作日的开始之前只听见过两三次这样的语调，而每一次都有奇迹发生。

他心目中的神抵们低头看过所崇拜的仪器之后的那种疯狂的样子，他早就看到过了。

今天早晨，卢士奇说话的语调和一个月以前一样的激动，雅卡回忆着那一天，实验完毕，卢士奇突然在原地跳起来，双手伸向天空，一反平日不声不响的常态，喊着&ldo;一个原子，一个原子!&rdo;雅卡把这个字记住了。

这时卢士奇说：&ldo;你说得对，罗莎，我的计算准确无误，我的理论是正确的。

连锁反应会出现，像我预料的那样。

两个原子将产生于我所制造的第一个原子。

这两个又要产生四个，以此类推。

我应该有更大的信心。

&rdo;

他们停立在金字塔形建筑前，沉默不语了，那建筑耸立在荒凉的高地上，如同一座庙宇。

突然雅卡转过头去，他听到了一种熟悉的声音，这声音预示着另一位贤哲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