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宁清梦相处久了，秦沐已经不害怕她身上的威势了，许是因为宁清梦对她是真的好，让她有点有恃无恐，现在偶尔还会跟宁清梦说上两句。

“谢谢陛下赐奴婢新衣。”

秦沐倒完茶后，便感谢宁清梦给自己准备新衣裳，要知道若是低等宫女，她们一年只能拿到两次新衣裳，一次是春节，一次是入冬。

那些衣裳做工粗糙，唯一的好处就是耐磨，有时候磨得秦沐觉得皮肤都觉得疼。

现在她隔三差五就有女帝给自己送衣裳，这待遇还真的转变了不止一些。

现在她在凤凰宫里大家见了都要叫她一声姐姐，出了凤凰宫，知道她是在御前伺候的，更是对自己毕恭毕敬，还会想要给自己送好处，可自己都一一回绝了。

正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拿了好处是要办事的，秦沐可不想落下话柄，也不想偏颇任何人。

若是宁清梦知道自己收受好处，怕是会对自己很失望。

“你那衣裳已经有些旧了，该换了。”

宁清梦没有直接说是因为怕秦沐热，而且自己这身衣裳虽然是二手的，可也算得上新颖，女帝却说旧了。

秦沐明白，宁清梦只是不习惯把自己的心意说出来，通俗一点来说就是傲娇。

“谢陛下。”

秦沐说完后，正要退到一旁去，却见宁清梦叹了一声，把手中的笔放下，一手捂住自己的额头，似乎有些不适。

“陛下怎么了？”

秦沐弯腰去关心，感觉宁清梦应该是又头疼了。

宁清梦经常会头疼，但是一般不太严重，御医说是因为长时间端坐，太过操劳，颈椎有些受损才会导致头疼的。

御医曾给过药，是抹在太阳穴和颈椎上然后加以按摩，她只看青鸾做过，现在青鸾不在……

“秦沐，备药吧。”

“诺。”

宁清梦轻轻蹙着眉头，如画般的眉眼都多了几分痛苦之色，平日里一个眼神都能透着威慑，如今却多了几分柔弱，让秦沐不禁觉得有些心疼。

这药在书房里就有备着，秦沐看青鸾取过几次，如今便驾轻就熟地找到了药，拿了过去。

她打开药盒子后，便能闻见淡淡的药香味，她手指抹上了一点冰凉的膏药后，便搓了搓手，然后伸手给宁清梦的太阳穴按摩。

秦沐没想到再给宁清梦按摩的时候，宁清梦会如此乖巧，只见她怔怔地看着自己，害秦沐都不敢直视她，耳廓都点泛热。

她心里在想，宁清梦这么看着自己也太没有礼貌了吧，不知道这样很撩吗？呸！

不，这样让人很不自在。

秦沐快手快脚地抹完后，便又要粘上药膏给宁清梦按摩脖子和肩膀，未曾想那人却开口：“再多抹一点。”

宁清梦一边说，一边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