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瑨脸上的阴沉之色至此才有所缓解：&ldo;本王若真不愿，没人能逼迫得了。

&rdo;

白檀顿生欣喜：&ldo;那殿下的意思是要真心归于正道了？&rdo;

司马瑨看入她双眼：&ldo;本王不知何为正道，也不知能否回到这所谓的正道，但为了你，大概也能试一试。

&rdo;

白檀怔了怔，垂了眉眼。

他说过许多露骨之言，却唯有这句，直达心底。

司马瑨扶她登车，视线落在自己的手上，慢慢捏紧。

纵然满身血污愿为她洗净，这一手的血腥早已深入骨髓，要洗净只怕也是要削肉剔骨。

☆、第32章考验

王丞相刁难白檀的事很快就传到了王焕之耳中，他找了个机会偷偷溜进了司马瑨的军营，进帐时捂着半张脸：&ldo;哎哟，在下无颜面对殿下，请殿下一定不要与家父计较。

&rdo;

司马瑨瞥他一眼：&ldo;本王不计较，改日将你为本王所做的事都摊开叫他看看，想必也能气他个半死。

&rdo;

王焕之苦了脸：&ldo;殿下可别吓唬在下。

&rdo;

正说着，祁峰和顾呈回来复命了。

&ldo;殿下，事情没办成……&rdo;

两人跪在地上，战战兢兢。

司马瑨眯了眯眼：&ldo;怎么，一个人都除不了？&rdo;

顾呈小心翼翼道：&ldo;段鉴以前救驾有功，如今入都暂无居所，历阳王便请了皇命，允许他在外宫暂居，属下们实在找不到机会。

&rdo;

祁峰反应敏捷，立即道：&ldo;属下们一定会再找机会，势必要除了这墙头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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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瑨推开眼前军报，脸色不大好：&ldo;算他命大。

本王如今在陛下跟前立了保证，此时必然被人盯着，收手吧。

&rdo;

两人齐齐抬头：&ldo;殿下立了什么保证？&rdo;

王焕之在旁憋笑：&ldo;殿下以后要做大好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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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呈目瞪口呆，祁峰忽然就抓狂了：&ldo;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殿下您怎么这么想不开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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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都王要改邪归正了，消息不胫而走，早已传遍都城。

白栋不相信，在半道拽住出门行医的郗清，一个劲地追问此事。

郗清将药箱往身后一甩，勾住他肩膀：&ldo;弟弟啊，时至今日，我也该跟你说实话了，你是个男人了，应该可以承受了是不是？&rdo;

白栋被他说的小心肝儿一缩：&ldo;你、你想说什么？&rdo;

郗清长叹一声：&ldo;其实凌都王这么做都是为了你阿姊啊，看来此生我是无缘做你姐夫了。

&rdo;

白栋脸上一僵，接着就暴躁了：&ldo;我就知道他对我阿姊有那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