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檀凝神细看，不禁赞叹：&ldo;这上面竟然还雕了《逍遥游》里的句子，还是你懂的为师的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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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止情绪不高：&ldo;其实不是学生送的，是……是凌都王付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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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檀抬起头来：&ldo;怎么回事？&rdo;

周止一五一十将昨日在长干里撞见司马瑨的事跟她说了，虽然略去了自己被骇得倒地不起那部分，白檀也知道他一定受了很大的惊吓，又无奈又好笑。

周止又道：&ldo;说来也巧，昨天白日里刚遇见他，晚上回去便听舅舅说他遇着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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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什么麻烦？&rdo;

&ldo;好像说王丞相联名谢太尉一同弹劾了凌都王，说他品行难以胜任亲王爵，要求陛下将他降为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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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谢两大世家居然联名弹劾，看来这事有些严重啊。

白檀想了想：&ldo;你舅舅有没有说陛下的意思？&rdo;

周止道：&ldo;陛下宅心仁厚天下皆知，自然是想保凌都王的，不过也得有个保得住的理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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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檀这才明白，陛下忽然传她入宫只怕就是为了这事。

夕阳将下时，无垢端着饭菜送进白檀屋里，就看见她坐在案后一副仇大苦深的表情。

案上煮着茶，她捏着个扇子却忘了给小炉扇火，半天了炭火还没燃起来。

&ldo;师尊，您怎么了？&rdo;无垢将饭菜推到她面前：&ldo;瞧瞧，今晚有肉哎，您怎么不高兴呢？&rdo;

&ldo;唉，此事要从何说起呢……&rdo;白檀扯着白羽扇上的羽毛：&ldo;大抵上就是……其实吧，凌都王不能算你们的师弟，而是你们的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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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垢捶了一下膝头：&ldo;原来就为了这个呀！

那有什么，他可是凌都王啊，别说做我师兄，做我师娘都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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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檀一扇子呼了上去，什么玩意儿！

&ldo;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

&rdo;白檀没有食欲，坐了片刻，忽然起身取了披风朝外走。

&ldo;诶，师尊您这么晚要去哪儿啊？&rdo;无垢匆匆追出来：&ldo;我随您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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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檀道：&ldo;凌都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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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垢脚下一转，立即回头：&ldo;师尊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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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檀没理她，到了院门边，唤了两个家丁，让他们提上灯火护送自己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