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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昶然的亲兵都住在西院,其中六人日常跟随与他身边,四人隐藏在目光看不着的地方。
王大福夹在六名亲兵中只觉自己两脚发软,硬撑着走到了西院,一进西院亲兵们随即就散开了,裴昶然回头瞧他一眼,示意他跟他进书房。
这是王大福第一次进裴王爷的书房,他纵然有一万个好奇心,也不敢东张西望,缩在墙角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
裴王爷坐在书桌前的雕花檀木大椅上,身形挺直。
他目光犀利地看了王大福几眼,甚是不满意地喝道:&ldo;你又躲在那里干什么,本王叫你过来问话的,站那么远怎么说话?还不滚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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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珍珠不在,王大福更加不敢挑战他的权威,麻溜的滚到裴王爷面上,接着低着头。
裴昶然食指敲桌,嗓音低沉,道:&ldo;王大福,你给爷说说,爷府上的这些下人,你瞧出些什么来了,不准藏着掖着,给爷说清楚了,要说错了,爷也不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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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福抬起头来眨巴着眼睛道:&ldo;爷府上的人甚多啊,奴才捡要紧的说成不成?&rdo;
&ldo;嗯,你说。
&rdo;裴昶然停止敲打桌面,盯着他道。
&ldo;那奴才就实话实说了,先说宫里来的,陈金海比奴才来得早,可奴才瞧着他还是只是管着厨房这一方天地,且主子并不怎么待见他,只有侧妃娘娘偶尔会想起他来,找他要个糕饼啥的,奴才觉得他肯定挖空心思想讨好主子,这奴才们过得好不好,都得瞧主子眼色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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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瞧了瞧裴昶然的脸色,见他没什么表情又接着道:&ldo;金嬷嬷也是宫里来的,还是太后娘娘的人,可她仗着身后有人,自视甚高,对侧妃娘娘也就不怎么客气,反倒是奴才几次见她出入正妃娘娘的玲珑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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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吗?&rdo;裴昶然道:&ldo;此话当真?&rdo;
&ldo;这奴才哪敢撒谎啊,她也没什么避讳,想去就去,也不止奴才一人瞧见了。
&rdo;王大福委屈道。
&ldo;嗯,你接着说。
&rdo;
王大福又道:&ldo;剩下的都是王爷自己人,刘嬷嬷为人古板,侧妃娘娘一个活泼的小姑娘有些吃不消,今儿个奴才私下里听说娘娘就是和她起了不愉快,她一家人好似都在府上办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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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芙蓉呢,你瞧出什么了?&ldo;裴昶然问道。
&ldo;这奴才不知该说不该说……&ldo;王大福支支吾吾道。
&ldo;叫你说,你就说,别在这里给本王打马虎眼,本王都说了不治你的罪,你是不是觉得本王会说话不算话?&rdo;裴昶然瞪他。
王大福咽了咽口水,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尖着嗓子道:&ldo;那…那我真说了?&rdo;
&ldo;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