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幸灾乐祸地嘲道：&ldo;救命?你还有命吗?半个小时前你已经死了呀!&rdo;

陆行舟转头看了石饮羽一眼。

石饮羽对他咧嘴一笑，笑得既灿烂又无辜，灿烂得跟外面的阳光一样，无辜得跟天上的白云似的。

笑容大概会传染，陆行舟本来心里挺窝火，但见他这样子，唇角也跟着露出一抹笑意，无奈道：&ldo;他做的事情，等下进了阎王殿，自然有判官来裁决，你在这儿加什么戏?&rdo;

石饮羽笑着说：&ldo;判官裁决的是他这一生的善恶对错，我揍的是他嘴贱皮痒，不是一回事。

&rdo;他转脸看向张芬达，眼中笑意顷刻间消失，阴冷地问：&ldo;小子，学会说话了吗?&rdo;

&ldo;救……救我……我知错了……我……我……放了我……求求你……&rdo;

石饮羽伸手，在张芬达胸口一拍，只听一声惨叫，那根在他体内肆虐的气箭从背后穿了出去，瞬间消散在阳光下。

张芬达瘫在地上，大口喘息，眼神惶恐地不敢与他们直视。

陆行舟道：&ldo;张芬达，你跟我老实交代，和安泪汐小姐的恩怨吧。

&rdo;

&ldo;我跟她真的没有恩怨。

&rdo;张芬达痛苦地摇着头，喃喃地说，&ldo;我们只是……只是一起玩过几次，连交往都算不上。

&rdo;

&ldo;你们怎么认识的?&rdo;

&ldo;不记得，可能是哪个聚会吧，陆组长，这些出来玩的女孩都长一个样子，我真的不记得。

&rdo;

颜如玉突然出声：&ldo;你们玩得正常吗?&rdo;

&ldo;我们……&rdo;张芬达挤出一丝讪笑，&ldo;我们怎么会不正常呢?&rdo;

陆行舟眼眸沉下来。

颜如玉的声音缓缓响起，明明带着笑意，却仿佛淬了毒一般阴寒：&ldo;只玩过几次，就让她变成鬼都不愿放过你，那得刺激成什么样?我真是有点好奇了呢。

&rdo;

&ldo;你们强迫她?&rdo;陆行舟问。

张芬达慌乱地摇头：&ldo;没有!我们没有强迫她!都是自愿的!每一个人都是自愿的!&rdo;

&ldo;到了你们的手中，再不自愿也得变成自愿!&rdo;颜如玉厉声道，她在人间生活，从来不以鬼音说话，但此时此刻，看着张芬达的嘴脸，张嘴说出凄厉尖锐的鬼音，令人毛骨悚然，她眼神怨毒地盯着张芬达，&ldo;安泪汐是不是被你们强迫过?你们虐待她，甚至……虐杀她……&rdo;

&ldo;我没有!我没有!她自愿的……&rdo;张芬达双手捂着耳朵，被颜如玉的鬼音震得肝胆俱裂，哭道，&ldo;放过我!我也不是主谋!求求你们，放过我……&rdo;

颜如玉霍地起身，扑向张芬达。

陆行舟一把抓住她，另一只手中摸出一张符咒，五指一搓，化作雾气，在指尖凝聚成一滴晶莹的水珠，他指尖点在颜如玉额头，以水珠为墨，画出一个符文，轻声道：&ldo;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