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水吗？”

程钞横在姚瑶面前，身上的水还没落尽，滴滴答答的，敲打着地瓷砖上。

“我不用你教，我会游的。”

姚瑶低头看着那些水滴融进湿漉漉的瓷砖上，只想赶快逃走。

“你跟谁学的？游的不对。”

“我自己跟自己学的。”

姚瑶的蛙泳是自学成才，看着别人的动作，就学样游会了，虽然每次都游得很费劲。

“既然你叫我一声师傅，我就得好好教你。”

于是就这样，姚瑶被硬拉下了水。

“我姿势怎么就难看了？”

姚瑶气不过，好歹她也能游个几米，怎么就让他说得一无是处了。

“你就没发现你屁股都撅在外面的吗？”

“我……在水下，我怎么看得见？”

“但是别人看得见，你得矜持点。”

他们在泳池泡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姚瑶一直被程钞逼着练习。

这个人认真起来真是太没人情味了，真把自己当教练了，一板一眼的。

姚瑶感觉自己都累虚脱了。

以至于晚上他们吃火锅的时候都没力气拿筷子了。

席间，夏彬彬笑眯眯地问程钞：“嗨，你是看上我们姚瑶哪一点了啊？”

姚瑶预料夏彬彬肯定安静不了，不过还是被她的话呛到了，她猛咳了两下，那个不知趣的程钞还很关切的伸手顺她的背，他悠悠地说：“所有。”

“不带这么敷衍的，说具体点。”

夏彬彬追问。

“你问不出来的，他跟姚瑶的事，从来不让我多问。”

罗豪插嘴，他端起水杯，看看程钞，再看看姚瑶，他一直觉得这两个人很神秘。

程钞举起筷子，想了一下，说：“口感好。”

“姚瑶！”

夏彬彬惊叫，而一旁的罗豪直接把水杯打翻了。

什么口感好？难道他是在说接吻的事情吗？！

真是没脸见人了，姚瑶死命低下头，紧紧咬住嘴唇，此刻她只有想死的心情，连钻地洞都不管用。

“这个牛肉口感挺好的。”

程钞不紧不慢地把牛肉塞进嘴里。

夏彬彬拧了下眉，逼问：“不要打岔，谁跟你说牛肉了。”

“喜欢这种事情，只有当事人心里清楚，说出来味道就不一样了。”

程钞又夹了片牛肉放进嘴里。

“哈哈，那就是很喜欢呗，算了，放你一马。”

夏彬彬终于松了口。

这一顿火锅吃得姚瑶心惊胆战，到后来也没了兴趣继续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