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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ldo;利波，请你理解，我们必须拍照，详细拍摄。

&rdo;

&ldo;是我告诉你们这么做的，为了向星际委员会汇报。

&rdo;

&ldo;你不应该到场，利波。

&rdo;波斯基娜的权威语气不容人反对，&ldo;再说，你还得写报告。

我们必须尽快通知议会。

你能现在就写吗?趁着印象还深。

&rdo;

她说得对。

第一手报告只有利波和娜温妮阿才能写，写得越早越好。

&ldo;我能。

&rdo;利波说。

&ldo;还有你，娜温妮阿，你也要写观察报告。

你们各写各的，不要互相讨论。

人类世界等着呢。

&rdo;

电脑标示出报告的等级，他们一面写，安赛波一面传，包括他们的笔误与勘误更改一并传送出去。

在上百个人类世界上，外星人类学的专家们等待着。

利波和娜温妮阿每打出一个字，他们就读一个字。

电脑撰写的事件报告同时传给其他许多人。

二十二光年之外，安德鲁&iddot;维京在第一时间获悉外星人类学家皮波被猪仔谋杀，得到消息的时候，卢西塔尼亚人甚至还没将皮波的尸体抬进围栏。

报告刚写完，利波立即再次被管事的人包围了。

眼看卢西塔尼亚领导人愚不可及的抚慰宽解，娜温妮阿越来越替利波难过。

她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只会加重利波的痛苦。

最让人受不了的是佩雷格里诺主教，他安慰利波的方法就是告诉他猪仔其实只能算动物，没有灵魂，所以他的父亲是被野兽咬死的，不是遭到谋杀。

娜温妮阿恨不得冲他大嚷：就是说皮波的毕生工作根本一无是处，他研究的只不过是一群畜生?他的死亡不是谋杀，难道是上帝的旨意?为了利波，她忍住了。

利波坐在主教身旁，一声不吭地点着脑袋，到头来凭着耐性打发了主教，比娜温妮阿大发一通脾气见效快得多。

修会下属的学校校长堂娜&iddot;克里斯蒂对他的帮助大得多。

她很聪明，只询问他们发生的事。

利波和娜温妮阿只有冷静分析才能回答她的问题，两人也因此减轻了痛苦。

不过娜温妮阿很快就不作声了。

大多数人只会反复说，猪仔们怎能干出这种事情，为什么;而克里斯蒂问的则是皮波做了什么，导致他的被害。

皮波做了什么娜温妮阿知道得最清楚：他一定是告诉了猪仔他从娜温妮阿的电脑模拟中得出的发现。

但她没有说。

利波好像也忘了几小时前他们出发寻找皮波时，娜温妮阿匆忙间告诉他的情况。

他没朝电脑模拟出来的模型看一眼。

娜温妮阿觉得这样很好：她最担心的莫过于他回忆起了当时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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