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苍墨白和谢言灏同时静了下来，各自垂眼沉思，谁也没再多说一句话。

&ldo;这两日皇上的表现如何?&rdo;

苍墨白一愣，这句话是在问谁?

虽然他在宫里有安插人手，但大多时候是在监视霍太妃，以及皇上身边是否有异常状况，至于朝堂上的事，他还真不知道。

&ldo;大体上来说，算是不错。

&rdo;回答的是谢言灏，然而虽嘴上这么说，他的眉头却微微皱了一下，&ldo;只是有一点，臣觉得很奇怪。

&rdo;

苍凤修道：&ldo;哪一点?&rdo;

&ldo;皇上这两日看起来似乎有些疲惫。

&rdo;谢言灏道，&ldo;臣特意命人留意了一下，这几日国事不是很繁重，而且王爷事先已经处理了一大半，只有一些需要加盖玉玺的奏折，皇上略略过目即可。

但不知为何，皇上连续几日状态都不是很好，朝堂上决策政事没什么不妥，但眼底隐隐可窥见些血丝，而且时而走神，像是被什么烦心之事困扰一般。

&rdo;

以谢言灏目前的身份，还没有位列朝堂的资格，他所得到的消息，皆是来自父亲的口头陈述，然后他再做出判断。

这也是父亲在借机磨练他的判断与应变能力。

苍凤修淡然道：&ldo;皇帝后宫空虚，一向也不爱女子伺候，不会出现耽于女色的情况，至于国事……的确也还不至于到日夜疲劳的程度，那么你认为这种情况反常吗?&rdo;

谢言灏静了一下，嗓音坚定简洁地道：&ldo;非常反常。

&rdo;

&ldo;既然反常，就该查个清楚明白。

&rdo;这般说着，苍凤修抬眼看向苍墨白，&ldo;这件事交给你亲自查，不动声色，也不要假手于任何人‐‐尤其是，不要引起霍氏侧目。

&rdo;

&ldo;你的意思是……&rdo;苍墨白惊疑地道，&ldo;这件事与霍太妃有关?&rdo;

&ldo;本王什么也没说。

&rdo;苍凤修淡淡睨了他一眼，&ldo;你去查便是，能查出什么固然好，查不出也没什么，皇上年纪还小，本王也还年轻，有的是时间与魑魅魍魉周旋。

&rdo;

这句话说得……有没有太自负?

若是换成别人，这句话大概可以理解为‐‐谁不怕死尽管来，本王等着接招就是。

苍墨白嘴角微抽，低声道：&ldo;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