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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在这里谈其他的也足够喋喋不休了。
我在知归的那些日子,渐渐过上逍遥又懒散的日子,除了阿杜施加给我的压力,知归太使我放松了。
我居然变成了一个侃侃而谈的人,四处找人聊天,有时候也向大家发一发牢骚,讲阿杜严师是怎么逼迫我成为船长的,我又怎么把阿杜气得痛心疾首、捶胸顿足,大约就是好师如何苦苦打磨糙石的典故,源于我们的典故。
在六七点预备开门的时间,我总喜欢使大家集合,和他们一起谈谈,听听每个人的意见与心声,或者想出一些不中用的点子说笑。
例如我提议竞选心腹大副、二副、三副为我所用,船员水手们跃跃欲试。
阿杜黑着脸来抓我去正儿八经学习管理的时候,他们又一哄而散了。
我大多讪讪而笑,倒有一天我笑不出来了。
那是个星期日的傍晚,酒吧里的人寥寥无几,我撞见阿杜躲在杂物间里哭,就忘了自己要拿什么东西。
他蹲在箱子里侧一些背对着门,手机和钥匙零散掉在运动鞋边,那被灯光映在地上的昏淡的影子也在微微发抖。
我轻手轻脚绕过去一看,他握拳拼命咬著自己指上的骨节,满面水泽滂沱,却没发出什么呜咽声。
他连鼻涕都懒得吸了,任由它往下流,合着他的口水流过他死攥着的拳头,一齐掉在地上,形成小小的一摊液状。
这一刻,我不声不响地退到了门外守着。
我只想为他守住那份空间,那份安静哭的小自由。
有人来的时候,统一被我找借口打发了。
大约半个小时后,阿杜缓过来了。
他打开门,迎面出来的时候,神情依旧沉浸在悲怆里,但在抬眼的几秒间即刻被收整好了,他在门里门外从狰狞滑稽的悲恸变为平时波澜不惊的恰好,令我嗟叹。
阿杜见我仍在这里,立时顿住了脚一动不动,他一双眼睛通红,长满血丝如浸了鲜血,与红眼病患者一模一样。
他同我面面相觑,一时噤若寒蝉,一时欲言又止,我一直耐心等待他的倾诉,但他最后什么都没说,越过我径直去了洗手间。
在后来的几天,他也没有什么异常,直到我再次触动了话题。
我以为知归的员工们可能知道303为什么信任我,即使不知,也能从他们嘴里再问到点什么,毕竟她曾向他们提起过我。
就在他们准备工作的安静阶段,我在厅里进行撒网攀谈。
她为什么要把知归交给我?我们非亲非故的,我也没帮过她什么大忙……
今天酒吧里出现一张陌生面孔,在员工的范围内。
听说她最近生病了才没在这里。
我想她嘴里会有新的信息,便在她旁边滔滔不绝地讲话。
其他人捂嘴笑,低头笑,就是不发出太大的声音来笑,都不知道他们在乐呵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