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岁有种以前上数学课的错觉，看得她犯困。

池岁双手撑着脸，伸出手，指尖戳了戳顾羡礼的手，声音有气无力，&ldo;我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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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动作很轻。

指尖在碰上去的时候，像是羽毛拂过，很痒。

顾羡礼拿着笔的手一顿，文件右下角，原先透着笔挺风骨的字迹，在最后一笔的时候，随着歪了歪。

不动声色的移开手，顾羡礼眼都未抬。

&ldo;自己去后面睡觉。

&rdo;

池岁眨眨眼，&ldo;我一个人去吗?&rdo;

顾羡礼抬起眼。

他语调平静，&ldo;不然?&rdo;

池岁打了个哈欠。

池岁用着最后的精神劲跟他掰扯，&ldo;麻烦你拿捏清楚自己的身份。

&rdo;

因为很困，她声音没什么力气。

&ldo;我是金主爸爸，你不□□?&rdo;这话说的没一点占上风的感觉。

少女抬起脸，眉眼中透着倦怠，那双勾人的狐狸眼像是被雾纱掩盖，半遮不遮的模样。

没有弱化撩人气息。

相反，愈发显目。

池岁的指尖敲着桌面，继续问。

&ldo;对得起我一个月给你那么多的零花钱吗?&rdo;

闻言。

顾羡礼动作一顿，随手把那支价格不菲的钢笔丢在一旁。

他掀了掀眼皮，反问，&ldo;你想?&rdo;

话音刚落下。

不等池岁有所反应，顾羡礼站起身，随意扯松了领带，又挽起衬衣的袖子，朝着后方的门走去。

门打开。

&ldo;那来吧。

&rdo;

顾羡礼靠在门边，抬了抬下巴，淡声，&ldo;我勉强吃点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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