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兆峰说：&ldo;我们明天就走。

&rdo;

余乔不答应，&ldo;我的事你说了不算。

&rdo;

&ldo;我一直以为，你和我一样，总在想方设法摆脱过去，包括和瑞丽有关的所有人，所以我不懂你现在的行为究竟有什么意义。

&rdo;

&ldo;你就当我……疯了吧……&rdo;

她的尾音很轻，最后一个字被阿虎的叫声掩盖，毫无踪迹。

窗外日光倾斜，阿虎在最后一抹光下舔爪子。

宋兆峰看着她，仿佛看陌生人。

他正遇见一个前所未见的余乔，这种认知令他忐忑。

&ldo;余乔。

&rdo;他唇角紧绷，欲与她深谈，&ldo;我知道你始终有病未愈，你也答应我去看心理医生，积极治疗，而不是用这种错误的方法令自己错上加错。

刚才的话我可以当做没有听过，你和我，还是一样……&rdo;

&ldo;可是我好了，我不再需要心理医生。

&rdo;

&ldo;也不需要我了是吗？&rdo;宋兆峰忍到极限，站起来却未能向前一步，他就像个被背叛的丈夫，正大声质问出轨的妻子，&ldo;就是刚才那个小痞子吗？是他吗？&rdo;

余乔皱眉，纠正他，&ldo;陈继川，他叫陈继川。

&rdo;

&ldo;余乔，我没想过你会看得上这种人。

&rdo;

&ldo;哪种人？&rdo;

&ldo;今天不知明天事，心安理得地过着垃圾一样的人生。

&rdo;

他口中每一个字都透着深深的长着刺的鄙夷，但余乔却无所谓。

她莫名发笑，她终于收好烟盒，抬眼看宋兆峰，&ldo;你眼里，我是哪种人呢？&rdo;

&ldo;我们一样，余乔，我们至少对生活还有追求‐‐&rdo;

&ldo;我从前只是一潭死水。

&rdo;余乔坦白她糟糕透顶的过去，&ldo;遇到他，才有一点点活气。

还有，宋兆峰，我们不一样，世上每一个人都不一样。

你所以为的相似，只是你不去深究的懒惰。

但做朋友，不深究才长久。

&rdo;

&ldo;又只是朋友？是不是要发好人卡？&rdo;

&ldo;阿峰。

&rdo;她这样叫他，亲昵中带着郑重，&ldo;我从前觉得，人和人之间不过是这样，家庭、感情，到最后都是敷衍。

直到遇见他，开始无数次幻想，拥抱是什么样，上床是什么样，结婚是什么样，未来，无数个想象和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