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台长大怒：&ldo;有这么开玩笑的吗？老子毙了他！

&rdo;

秦慕瑶求情：&ldo;徐台长，您千万别难为这七个人，不然我会内疚的。

他们只是想让我去给他的一个兄弟唱几首歌，没别的。

&rdo;

汪副官愤愤不平：&ldo;他拿枪指着你，你还替他说话？&rdo;

&ldo;他是受了坏人的蛊惑，才会这样的。

汪副官、马团长，你们跟我一块儿去吧。

&rdo;秦慕瑶用征询的眼光看着汪副官和马团长。

汪副官、马团长连连点头。

秦慕瑶期待地看着徐台长：&ldo;徐台长，千万不要难为他们。

&rdo;

徐台长叹口气：&ldo;好吧！

&rdo;

一阵低回婉转的歌声从容城炮台弹药库的拱形石门里隐隐传来，那歌声伴着朦胧夜色，在山谷间流淌、回荡。

负责弹药出入库登记的一名老兵静静地坐在桌前，低头静听着秦慕瑶的歌声，渐渐的，泪水滑下了他黝黑的脸庞。

一曲唱罢。

众人无语，也无掌声。

秦赛瑶看看几位老兵：&ldo;还想听吗？&rdo;

无人应答，秦赛瑶转头看了看，其它七名国民党士兵的眼中也饱含着泪水。

秦慕瑶靠近老兵：&ldo;明晚我们在炮台还有最后一场演出，你可以跟他们一块儿去看，不远，没几步路就到了。

&rdo;

老兵轻轻摇头。

秦慕瑶关心地问：&ldo;明天你还要值班？&rdo;

老兵依旧摇头，伸手搬开了自己身前的桌子，苦笑着指了指自己的下身。

秦慕瑶低头一看，老兵双腿裤管空空。

孔老大上前一步：&ldo;我们八个人都是一个村的，因为我年龄最大，他们都叫我大哥。

当兵以前，我带他们出苦力，吃的是血汗饭，挣的是卖命钱。

后来我们一合计就出来当兵了，本指望靠这一把子力气在军队混出个样儿来，可没想到，哥几个从当兵到现在整整五年，在这个鬼弹药库也整整守了五年，这五年我们没回过一次家，家里人是死是活我们都不知道。

去年，有一批报废的弹药需要销毁，孔老三为了救我们几个，两条腿没了。

我这个兄弟喜欢听您的歌，他说，要是在他死之前，能面对面听您唱回歌，也算没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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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兵对秦慕瑶说：&ldo;秦小姐，我有个事儿想让您帮个忙。

&rdo;

秦慕瑶答应着，只见老兵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布包，又从桌子里拿出一双皮鞋，摆在了桌子上：&ldo;这钱是给我娘的，让她请木匠给自己打一副好点儿的棺材；这双鞋，是给我爹的，他一辈子没穿过一双像样的鞋，这双鞋原来是我的，现在我用不上了，虽说旧了点，还破了个洞，让我娘补一补，还能穿……&rdo;

秦幕瑶点点头。

站在一旁的七个人也纷纷拿出自己的钱物摆在桌子上。

孔老大从怀里拿出一块用麻绳拴着的旧怀表：&ldo;秦小姐，这块破怀表麻烦你转交给我儿子，我走的时候他才两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