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的论述或许不比我的问题强，&rdo;维特比曾向你承认，&ldo;但假如你要简单的解释，就该去看看切尼的&lso;科学小屋&rso;里有些什么。

&rdo;

维特比的观点有一份强大的文件作支撑，文件包在透明闪亮的塑料套膜里。

崭新的黑色三环文件夹，整齐的孔眼，十二页打印文档中没有一处拼写错误，洁净的封面上是这篇杰作的标题：&ldo;综合理论：完整的研究方案&rdo;。

这份报告就跟维特比本人一样聪明伶俐，光芒四射。

其中提出的问题和给出的建议，都毫不隐晦地暗示着一个意思，亦即维特比认为南境局可以做得更好，而且只要有机会，他也可以做得更好。

这许多内容很难消化，尤其是科学署还从中阻挠，在单独发给你的函件里抨击道：&ldo;这些假设仍需寻求证据，可能是倒退或误入歧途。

&rdo;甚至有可能是从他屁股里冒出来的。

然而在你看来，他非常认真，尤其是有一个列表，关于&ldo;x区域存在的条件&rdo;，其中包括：

●一个与世隔绝的地点

●一种蛰伏但容易激活的触发机制

●一种能激活触发机制的催化剂

●一个让触发机制得以成型的偶然机会

●一个我们无法理解的背景

●一种我们无法理解的对待能量的态度

●一种我们无法理解的语言形式

&ldo;接下去会是什么?&rdo;切尼在一次例会上说，&ldo;详细研究圣徒的奇迹，凸显难以解释的事件，凭双头牛犊预言世界末日，这些是不是有点耳熟?&rdo;

当时的维特比争强好胜，喜欢激烈抗辩，他知道自己抛出的论点不仅会让切尼十分恼火，还能让他毫无招架之力：&ldo;它就像是有机生命体，比如皮肤，不过没有细胞和毛孔，而是由上百万张贪婪的嘴构成。

问题不在于它是什么，而是它的动机。

可以把x区域看作是我们要追捕的凶手。

&rdo;

&ldo;哦，太好了，真是太好了，现在我们的职员里多了一名侦探。

&rdo;切尼喃喃低语，你示意他安静，格蕾丝也在一旁配合，展示出最生动的苦笑。

因为事实上，是你让维特比充当侦探，尝试&ldo;突破南境局的传统思维&rdo;。

在维特比的帮助下，你暂时有了一个明确的目标。

因为一开始你并非毫无建树。

在你的监督下，勘探设备的制造有所突破，比如增强型的显微镜和武器，它们不会触发x区域的抵制。